沈定海皺起臉,“別說了經歷了陶幺,我現在有婚禮tsd,這村長弄這么大動靜,對我們嚴防死守的,他兒子的婚禮一定不簡單。”
冉冉點點頭。
村長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地笑著,“我知道你這個小丫頭也是法師,但法師和法師之間是有差距的”
“你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如何能和我們的天師相比,別想著掙扎了。”
村長說完準備離開,卻在門口撞見了一個人。
正是那個一言不發的黑發少年。
村長滿臉嫌棄地揮揮手,“離我遠點真是晦氣”
黑發少年聽見默默往后退了幾步,一副早已習慣的模樣。
村長本來已經走開幾步,卻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來。
“冬生是你把外來人放進來的吧”
冉冉他們被黃符隔在屋子里,雖然和村長相距有些遠,但他這次沒刻意壓低聲音,甚至還因為生氣提高了音量。
冉冉他們倒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沈定海咂咂嘴,“這村長也怪聰明的,的確就是這個叫冬生的少年帶我們進來的。”
冉冉的目光悠遠地看向冬生。
“冬生,不是明字輩,一個特殊的孩子”
屋外村長的怒火還在繼續,“你沒長腦子是吧我要你多帶人進來,但我是不是還說過這段時間不需要這么做”
“現在是重要時期,什么事都可以往后放一放你最近也別瞎晃悠在村口拉人了,就老老實實在家呆著”
“看好這三個人”
冉冉看著院子里的枯樹,意識到他們所在的地方,正是冬生的家。
那老婦人很可能就是冬生的母親或者奶奶。
村長的話也讓他們也明白過來,這個名叫冬生的少年,平時在村子里的職責就是拉人。
若是遇見進不來村子的人,便現身帶領他們進來。
“我還以為是個好小孩呢沒想到也是村長的幫兇”沈定海滿臉憤怒,大有自己的信任被辜負之意。
冉冉的神色倒是平靜,“他從來也沒說過他是來幫我們的。”
“我們自己跟著走的,怪不到他頭上。”
沈定海沒話說了。
一直沉默的吳盼男終于開了口,“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不只有黃符,村長還派了兩個人看著我們,晚上我們能離開嗎”
冉冉沒有立刻回答,她盯著和村長結束談話不斷靠近的冬生,對方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沉默。
冉冉忽然開口喊了他。
“冬生我有話跟你說。”
一直在屋子里沉默著收拾的老婦人動作停止,她抬起蒼老的臉看向冬生。
冬生卻像是沒聽見一樣,邁開步子徑直往屋子走來,眼看著腳就要跨過那道門檻。
冉冉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枯樹,笑道“這棵樹是小貓的家嗎”
冬生的動作一頓,抬起漆黑的眼睛望向冉冉。
那是一雙極冷極靜的眼睛,看人的時候會讓被看的一方產生被看透的錯覺。
沈定海和吳盼男都忍不住緊繃起身體,被直視的冉冉卻像沒感覺似的,仍舊笑吟吟的。
“小貓現在去哪兒了呢”
冬生靜靜地看著冉冉,嘴唇動了動,但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最后竟是老婦人開了口,“我們家冬生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傷了嗓子,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