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兩天時間,陳樹人每天都會陪著齊良錄制一個小時的歌。
不是說不想多錄一會,而是齊良唱這首歌,給陳樹人的感覺總是差了一些。
不是技巧不好,而是他沒有唱出那種陳樹人想要的感覺。
所以每天錄制完后,陳樹人都讓齊良再去看看視頻,再去了解下揚州的事情。
但兩天時間過去,齊良還是沒有達到他的要求。
這讓他知道,恐怕再讓齊良自己琢磨也不會琢磨出什么東西了。
于是陳樹人在錄制第二天后就告訴齊良,明天不錄了。
齊良在聽到陳樹人這么說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
自從他看到這首歌后,只覺得陳樹人創作的角度真的很奇特,如果是其他作曲人,很難有人在這場災難的紀念日里,寫上一首關于愛情的歌曲。
可偏偏,陳樹人就這么做了。
而齊良看懂歌詞后,就覺得這首歌哪怕不會獲得第一,也絕對是網友們記憶最深的一個。
所以,他對于陳樹人的精益求精沒有一絲排斥,他知道,這首歌是自己的機會。
但現在,陳樹人突然說不錄了,這讓齊良整個人都傻了。
還好的是,陳樹人后面還有其他的話沒有說。
“明天我請一天假,你給我當一天司機,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
齊良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后,立刻回答道。
“那行,明天我聯系你。”
陳樹人說完就走了,只留下齊良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齊啊,沒事的,我看樹哥也不是那種錄不好歌就遷怒別人的人。”
包正一拍了拍齊良的肩膀說道。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都在看著,對于陳樹人寫的歌,他沒有挑出毛病,但齊良的唱功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在他聽來,齊良這兩天是唱的越來越好了,可每次陳樹人都會讓齊良再找找感覺。
如果不是陳樹人之前幾首歌奠定了在包正一和齊良心中的地位,恐怕這種程度的做法,已經算是刁難了。
“知道了,老包,我先走了。”
齊良朝包正一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錄音室。
第二天。
一大早齊良將女兒送去學校后,就在家等著陳樹人的電話。
也沒有讓他等多久,陳樹人就來了消息。
于是,齊良就開著自己的車,去驚鴻學校門口接到了陳樹人。
“樹哥,我們去哪”
齊良說完,就看到陳樹人拿出了手機。
“先去這里。”
陳樹人點開了導航,輸入了一個位置。
齊良也沒問,直接出發。
可等他開車到了地點,陳樹人下車四處張望一會后,就重新上車。
“去下一個地方。”
雖然疑惑,但本著做錯事少說話的想法,齊良就沒有多嘴。
結果等到了第二個位置,他就發現陳樹人下車拿著手機對著一個流浪漢拍著。
一直拍了半個小時,這才重新上車。
如此反復,整整一天時間,齊良都沒有明白陳樹人的目標到底是誰。
他有時候在拍流浪漢,有時候在拍環衛工,有時候還對著外賣小哥在拍。
他不明白,這和歌曲有關系嗎
又或者說,陳樹人只是為了讓他出來換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