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樹人未曾癱瘓的時候,這個背影還不這么蒼老。
記得高中時期,每天晚上陳樹人都會去廣場將跳廣場舞的母親叫回家。
可如今,廣場舞的隊伍中已經沒了這道身影。
她,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照顧癱瘓的陳樹人身上。
“媽~”
陳樹人視線逐漸模糊。
他想再看看這個人,想看看她的樣子。
可是,不行,
扭頭。
他不再看身后的那個女人。
他怕他狠不下心離開她。
可不離開,留著繼續拖累他們嗎?
陳樹人開始瘋狂的晃動著自己的腦袋。
隨著他的晃動,沒有上鎖的輪椅開始逐漸朝著坡下劃去。
慢慢的,輪椅的速度越來越快,陳樹人已經不用晃動了。
眼淚被越來越大的風吹到腦后。
隱約間,陳樹人聽到了一聲被風聲模糊掉的嘶喊。
心中一抽。
陳樹人后悔了。
他想逃離輪椅,可忽然發現,他唯一正常的腦袋也不能動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沖向坡下,跌入湖水中。
正如他曾經穿越前,求死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窒息感傳來,視線開始模糊。
隱隱約約間,他聽到了一些聲音。
“樹……陳樹人……醒醒……陳樹人……”
“媽……”
……
啪!
陳樹人臉頰一疼,猛地從床上坐起。
看著面前的舉著手掌的湯應成,以及旁邊一臉蒼白的孫文。
“阿湯哥,你打我干什么?”
陳樹人一臉懵逼的看著湯應成。
可湯應成卻沒有回答他,只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喘氣。
“樹,樹啊,你剛才做噩夢了……”
隨著孫文的訴說,陳樹人這才知道,兩人已經叫了他十分鐘了。
起初以為是還沒睡醒,可最后陳樹人又是哭又是笑,又是瘋狂的砸自己腦袋,最后臉都憋的漲紫。
要不是湯應成那一巴掌,孫文都以為陳樹人要窒息了。
了解了來龍去脈后,陳樹人也回想起來了。
“原來,是夢啊……”
陳樹人摸著心口,感受著那里的還未消散的痛。
“如果能重來,我還會選擇那樣結束自己嗎……”
陳樹人,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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