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外表和氣息讓拜倫瞬間聯想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最近在鐵錨灣聲名鵲起的人物火藥藝術家。
據說他將各種火藥玩的出神入化,殺起人來就像藝術表演一樣。
甚至會給受害者發邀請函,請他一起欣賞焰火表演。
而通常在演出結束之后,現場干干凈凈,除了骨灰什么都不會留下。
比神出鬼沒的狂獵可要高調太多,也囂張太多了。
而當拜倫下意識發動藏在右眼中的航海日志,卻發現并不能讀取到他身上任何信息的時候。
立刻意識到如果不是對方的職階等級比自己高,就是佩戴著一種能屏蔽甚至修改自身信息的奇物
更有可能,是實力和道具這兩種可能性并存。
“別人可能聞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但在舉行過祭儀鮮血圣杯后,我現在對血腥味越來越敏感。
非常肯定他剛剛一定又殺了很多人”
好在,對方也只是掃了拜倫一眼,同樣沒有看破他身上認知修正的偽裝。
兩人便匆匆擦肩而過。
拜倫急著趕回迷迭香旅店救治自己的守護騎士。
而火藥藝術家則無視了路邊的花枝招展,一路來到流鶯街盡頭的大海邊。
曾經為格斯和拜倫情報的治安官韋伯,正叼著那只胡桃木的破舊煙斗,似乎早就在這里等候多時。
看到來人,先是微微一怔,待看到他袖口露出來的鯨骨徽記之后,面露恍然
“公主殿”
卻又被對方的眼色及時止住。
一改在格斯面前時的大大咧咧,連忙將一摞紙頁遞上,恭恭敬敬道
“您要的情報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絕對沒有驚動議會和任何上層。
我發現昨天有一大批黑廷斯的私掠船,忽然集中到了議員紅胡子愛德華的復仇女神號附近。
明顯是準備要支持他上位。”
等到火藥藝術家開始翻看情報時,治安官又忍不住小心翼翼道
“公咳,先生,下一個目標是他們
咱們私下里從肉體上消滅那些督軍之位的競爭者,會不會有些太過激進
雖說現任督軍兒童衛士丹尼斯閣下身體抱恙。
導致形勢有些不太妙,有了督軍之位從我們灣民手中旁落的可能。
但這完全和海盜法典的立法精神相悖啊”
顯而易見,就連金棕櫚貿易公司都察覺到了鐵錨灣不對勁已經溜之大吉。
拜倫這個外來戶也靠著零零星星的線索,拼湊出了私掠船長們的陰謀。
扎根在這里上千年的鐵錨灣高層,又怎么可能嗅不到其中的不對勁
分明是準備要直接動手。
不,看火藥藝術家前段時間活躍的程度,應該是已經動手了。
只不過,在聽到治安官說現任督軍兒童衛士身體抱恙時,火藥藝術家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
其中顯然還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內情。
倒是對他所說的“立法精神”完全嗤之以鼻道
“王權鐵律存在的價值就是維護王和統治階層的利益,而不是相反。
如果不能為王服務,那律法也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黑廷斯的那些蠢貨就是因為在兩百年前,被一群大貴族逼迫搞什么大憲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