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連忙轉移話題,掩飾了過去。
“我已經準備去海外航線了”
拜倫剛要向她描繪自己的宏偉藍圖。
“船長,剛剛燈塔聯合會傳來了消息,黑廷斯海軍部已經發出了征召令。
我們的機會來了。”
布魯赫就拿著一份文件匆匆跑了回來,大理石一樣冷硬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喜色。
拜倫接過來掃了一眼,又遞到薇爾莉特手中。
“當時我們不是故意放跑了一批外圍的私掠船和自由海盜嗎
還都是對處刑官比爾最認可的那一批。
如果大戰之后只剩下一艘金鹿號,肯定會顯得太過突兀。
但現在加入進去,說不定看在當初紅胡子那份表功名單的份上,不僅不會惹來懷疑,還能順手撈一個好位置呢。”
最后一句話意味深長
“我不能當你的大副,但當愛德華四世麾下的私掠船長卻樂意之至。”
黑廷斯首都金斯敦,甘泉宮。
11月中旬已經迎來了更換新主人后的第一場大雪。
飄飄揚揚的雪花將宮殿群甚至是整個王都都染成一片純白。
可同樣的一場雪,看的人心情不同,體會也截然不同。
要是愛德華四世和他的附庸們在前幾天看到,會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白薔薇的顏色,再也沒有蘭開斯特的一絲痕跡。
但在幾天之后的現在看到,卻只覺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凈,滿目凄涼,就像是各家貴族葬禮上的白色康乃馨一樣。
這段時間愛德華四世忙的有些焦頭爛額。
頻繁招自己的各位重臣進宮議事,商討如何應對目前這個惡劣的局勢。
今天來到他私密書房的,是剛剛上任的王國海軍元帥,也是他的可靠盟友造王者沃里克伯爵。
“陛下,教宗問責的教令早已經送到。
宗教法庭下屬裁判所的裁判騎士明天也會抵達王都,我們該如何應對
坎特伯雷大主教應該頂不住這種壓力吧”
愛德華四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額角,任何一位國王都對這種教權僭越王權的機構都本能厭惡。
可他沒有那個底氣對教會說不。
他確實得到了教會中某些強力人士暗地里的支持,但有些忌諱依舊不能放在明面上。
“新任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只是教會與我們的聯絡人。
在神圣白銀帝國圣伯多祿大教堂的神前議會中,我們還有更具分量的支持者。
找個替罪羊給裁判所的人一個交代,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嗎”
海軍元帥稍微遲疑了一下
“那就把事情推到諾里奇將軍和大法官杜德萊特身上”
愛德華四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會下令剝奪他們的所有頭銜以示懲戒。
用禁忌知識召喚克拉肯之觸是他們的個人行為,與王國無關,這就是最終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