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潤的唇角噙著一絲溫柔的笑意,輕輕哼起一首搖籃曲
“你夢見溫暖的陽光,石頭也變得柔軟咱們的家門前,大路多寬廣”
拜倫身體和靈魂都感到愈發放松,好像漸漸飄上了云端。
心里毫無波瀾,也沒有半點旖旎,可單單是避風港灣一樣的溫馨就已經是無價之寶。
抬頭想看姐姐的臉,卻被什么東西擋住沒能如愿。
有人說低頭不見腳尖就已是人間絕色,其實抬頭看不到臉也是一樣。
蔚藍色的雙目深處有些悠遠,口中輕聲道
“姐姐,你知道嗎
當初去坐加冕御座的時候,雖然堂兄自己玩的也很開心,但一開始其實是我出的主意。
堂兄即使被伯父打的哭爹喊娘,都沒有把我給供出來,一直堅持說是他自己硬拉我去玩的。
這么回想起來,堂兄這人最講義氣,從小到大他至少幫我背了幾十口黑鍋,從來沒有把我供出來過。
堂兄弟勝似親兄弟。
雖然到頭來我的哪頓打也從來沒有省下。
回想起來,那樣美好的場面似乎猶在昨天,可突然一切就物是人非了。”
凱瑟琳靜靜聽著拜倫的訴說,冷不丁插了一嘴,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讓他毫無防備
“所以說,那次你們兩個偷穿我和侍女的裙子招搖過市,其實也是你的主意嘍”
女孩兒這一句話說出口,那種緬懷故人的沉重氣氛瞬間消失無蹤。
“那自然也”
拜倫后背一涼,連忙矢口否認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那次我們根本就不是為了故意穿裙子,我們只是學著書上喬裝打扮,偷偷溜出甘泉宮去外面玩而已啊。
絕對不是為了穿女裝
而且這真是愛德華的主意,冤有頭債有主,我冤枉啊,大老爺
不對,裙子我們都已經毀尸滅跡了,當時也沒有被抓住,你是怎么知道的”
凱瑟琳眼神變得危險
“當然是你已故的好兄弟親口跟我說的嘍。
今天愛德華從沉船墳場遇到了一艘珍寶艦隊沉沒的寶船,從里面找到了當年殖民地進貢給王后的兩件奇物百鳥裙。
突然良心發現,說是要當我這個月二十歲的生日禮物,代替伱賠給我。
愛德華再三強調,他一開始的建議是兩個人都穿侍女的裙子,是你非要說亞麻布料對皮膚不好,還是絲綢的裙子滑溜。”
拜倫登時義憤填膺
“愛德華誹謗我,他誹謗我啊。
不行,我要去找他決斗,掀了這個禍害的棺材板”
話說到這里,他臉上哪還有半點方才深沉緬懷的濃厚兄弟之情
確實,要是故人真的已經死了,那自然是從此蓋棺定論,定格住了所有美好。
可要是沒有。
那自然就是禍害
而且還是一個記錄了我少不更事時所有黑歷史的大禍害
凱瑟琳根本不聽他這一套,冷笑道
“狡辯,受死吧你”
鋼片一樣纖薄有力的腰肢一使勁兒,就一把將拜倫掀翻在床,正面啪嘰一聲拍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