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妖狐赤鳶美眸閃了閃,不著痕跡地傳音。
“墨羽哥哥”
“赤鳶妹妹放心。”
墨羽心花怒放,當即冷哼一聲“七羽宗太過傲慢了,我等千里迢迢來援,七羽劍子連見一面都不肯,我看,不愧是越國大宗,我等還是稟告國主,自行回妖國的好。”
“墨羽兄息怒”
李青云和周圍的七羽宗筑基修士面色一變,心下惶恐,連連賠罪。
自從妖國修士來了之后,宗門筑基的死傷一下子少了許多,他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心下,多出許多怨恨。
同是筑基,自己在外面打生打死,另一個筑基卻在宗門內安坐,享受宗內各種供奉,怎能沒有不甘
這也就罷了。
連安坐也不會,還出來惹事,得罪好不容易來的盟友
“小師叔可能不喜我們這些小輩,還請赤鳶公主息怒。”
一名筑基修士陰陽怪氣道。
“長輩嘛,自然可以端坐家中,無事可做,等我等小輩孝敬”
另一名七羽宗筑基冷笑,還想要說什么,被旁邊友人拉了拉,面色微變,話語停頓。
卻是想起,數年之前周靈武在眾目睽睽之下身死的情景。
“什么狗屁長輩”
墨羽嗤笑一聲,兇惡地瞪了李青云一眼,煞氣橫生“老子父親是孔雀大王,現在就是想請你們七羽劍子喝一口酒,交個朋友,你門七羽宗就直說吧,給不給面子”
“這”
李青云無奈,給金靈山遞了一個傳訊。
心下有些忐忑,打算實在是事不可為,就稟告師尊,實在是無能為力。
那位,和他一起在越國凡間的時候就是神出鬼沒,從不見人,在不在金靈山都不好說。
更不好說的是,一個不好,把眼前看似兇神惡煞的墨羽大將給打死。
那就糟糕了,宗門很可能會被妖國和血屠殿圍殺,必死無疑。
出乎意料的是,很快就傳來回信。
“請妖國的朋友過來。”
語氣客氣。
不知怎么的,李青云心下一寒,有些猶豫,咬了咬牙道“赤鳶師姐,不如我等算了吧,您上次說的五十對有靈根的童男童女”
三尾狐赤鳶有些心動,卻還是笑吟吟道“莫非是貴宗七羽劍子,覺得與我等妖國之人相交,辱沒了身份”
“爾等真敢如此”
墨羽瞳孔豎起,冷聲道。
“七羽宗與妖國互為赤誠兄弟,怎敢如此”
李青云心中一嘆,笑容滿面“小師叔早就掃榻以待,只是我憂慮師叔久不見客人,不善言辭,害怕一時待客不周,貴客明鑒。”
當下,親自引著眾人飛上山。
山石,靈樹,靈花靈草遍植山上山下,景色怡人,更重要的是空氣中濃郁的金屬性靈氣,讓許多初次來此的宗門筑基露出羨慕的目光。
“區區二階靈脈。”
墨羽妖將卻是有些不屑,對所謂的七羽劍子期待少了許多,他自小跟隨孔雀大王在三階靈脈中長大,對二階靈脈實在是有些看不上眼。
片刻之后。
眾人來到山頂,一名容貌俊秀的青衣少年已經在山上等待,十二名侍女在山中忙忙碌碌,擺下茶桌。
“各位,坐,妖國貴客能來,實在讓金靈山蓬蓽生輝。”
江定在赤鳶、墨羽以及諸多獸頭人身的妖將身上濃濃的人類怨恨煞氣上看了一眼,十分熱情道“寒舍簡陋,只有茶水,還請不要見怪。”
“見過七羽劍子。”
赤鳶公主異彩連連,目光仿佛粘在他的身上一樣。
眾人按照身份地位,各自落座,茶座上掃了一眼。
果然是很簡陋,沒有半點謙虛,只有一杯清茶,連一碟點心都沒有,直看得獸頭人身的妖將們皺眉頭。
“什么狗屁東西。”
略微品嘗一口,隨手丟下,乒乓作響,碎裂一地,姿態十分隨意放肆。
“小師叔,息怒。”
李青云茶杯一抖,快速傳音道“這些妖人匪類,等滅了血屠殿,再與他們清算,現在且忍讓他們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