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定均之墓。”
“張公名定均,筑基巔峰修士,母親父親11090年出生于仙門黔省榕城市,11106年考入黔靈大學修道系,二十年后以練氣三層境界畢業”
“11126年,張公入職榕城一中教學授課,期間桃李滿天下,教導出大量筑基修士,三名金丹,更是教導出大日劍子江定,為仙門復興做出巨大貢獻,青史必然銘記”
看到這里,江定目光一頓。
這句話有自吹自擂之嫌。
不過,他還是沒有阻止花兵和李俊豪兩人刻上。
這是對張定均老師歷史功績的肯定,關系到師長的身后名,歷史評價,輪不到他來謙虛。
“11372年,張公在仙門西方面軍星空部隊服役,在解放地磁界民眾,為仙門復興的戰爭中不幸犧牲,被仙門認定為星空烈士,后人緬懷記之。”
墓碑由金丹修士李俊豪親手篆刻,材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青石,放在張定均老師的墳墓前。
在墳墓兩側,是張定均老師的父親和母親。
江定目光恍惚。
依稀之間,他似乎回到了二百多年前,看到兩位年輕的新婚夫婦拉著自己的幼子,走在榕城熟悉的街道上,不時歡笑,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墓碑建成,墳墓覆土。
四位金丹修士在墓碑前放上了一捧捧潔白的鮮花,深深地鞠躬,緬懷和告別自己幼年時期的老師。
“張老師還有后人嗎”
江定輕聲問道。
“有,似乎是張老師的重孫子。”
李俊豪回憶了一下“是個六七十歲的練氣修士,在界域戰爭結束后成年,沒有參與過戰爭磨礪,天賦很普通。”
“其他老師的話,班主任郭魁老師的后人很多,幾百個接近上千個,張蘭老師的后人沒有了,李老師”
他一一說出這些情況。
看得出來,這些年,他一直關注著家鄉,只是忙于修煉,沒有空閑。
“江定,江定”
“咱家里也有很多后人。”
林遠望似乎知道將要發生什么,連忙補充道“我的后代有幾百個,江園的后代兩千多個,兒女生孫子,孫子生重孫子反正眨眼間,就有這么多小娃娃了。”
說實話,他這個表弟,在世俗的目光看來,是有些無情了。
對妹妹,家人,還有自己,以及老師,這些直接相處,產生感情的人非常好,好到了讓人慚愧,不好意思的地步。
但是,對于和自己沒有直接相處,只是單單有血緣關系的人,就完全視為陌生人了。
就比如江園的女兒小云,至今也只是得到了一筆數量合適的資助,給予結丹機緣并未超額,因此她現在還在軍隊里服役,為結丹積攢更多的準備,都很少有時間休假。
小云的兒女,以及早已死去多年的雙胞胎哥哥小熊的兒女,直接就是無視了。
當然,這些話他只敢暗地里想想。
真要指責,林遠望自己都張不開嘴。
“那也一起。”
“花兵班長,李俊豪,今天順路,也算你們的后人一起吧。”
江定思考片刻“我出資五十億下品靈石,建立一個烈士遺孤基金會,用于照拂張定均老師后人,其他老師,以及我們的后人,僅限于練氣修士,給予他們筑基機緣。”
“除了這些關系上的要求,受資助人在校的思想品德分數必須達到一百分以上。”
“預計十一二代能用完,什么時候用完就什么時候結束。”
“你們看如何”
江定問道。
這些,基本上就是最后的照拂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東西會漸漸消失,淪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