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年,彈指之間流逝。
這一日,雷炎域臨近的荒土域蒼涼戈壁之間,一支無邊無際的儀仗隊伍站在雷云和劍光之中,陽剛,霸裂,鋒銳的威壓擴散到天地間,散發著讓煉虛真尊為之窒息,匍匐的恐怖氣息。
大地上,所有的生靈,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
不管是凡人還是野獸,不管是家族修士散修修士,真宗道宗修士,還是仙宗修士,在這時都是大禮參拜,不敢有一絲的不敬,心中顫抖不已。
只有極少數大膽的人,才敢微微抬頭,驚鴻一瞥,看向那儀仗的中心,好奇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人物。
那是一座數千里大小的雷霆宮殿,穹頂直插天際!
“吼!”
“吼吼吼!”
無數雷光和劍氣環繞之中,九頭煉虛級天龍被雷霆鎖鏈捆縛著,鎖鏈深入血肉中,露出白骨。
他們憤怒和不甘地咆哮,卻被那些滿布禁制的雷霆鎖鏈驅使,拖拉著雷霆宮殿向遠方飛去。
“仙宗的劍道天驕!”
“這是何等恐怖的人啊……”
一位真宗的煉虛初期修士路過這里,這時竟然不敢抬頭,跪伏在地上,大禮參拜不止,身體顫抖著,不讓自己顯露出任何異常。
作為煉虛真尊,他清楚地知道這九條天龍是從何而來。
兩千一百年前,雷陽天劍境絕世劍道天驕光雷天君孤身一人踏入類仙族天血龍庭下域,殺入紅土山雷龍一族族地之中,一人一劍將滿山數十萬龍子龍孫殺了一個干凈,龍血灑滿整個紅土山,龍尸堆積滿地。
當是時,光雷天君狂笑不止,升起劍道之火,一口酒,一口龍肉,暢快痛飲。
而后,他將捕獲最強的九頭雷龍,施加禁制,驅使其為自己拉車,為奴為仆,一刻也不得解脫,哪怕是自殺也做不到。
這就是雷陽天劍境的傳統。
孤身一人走出宗門數千年,當血戰而歸,周圍卻已經有了數十萬人妖修士,都是沿途一路殺戮所得,選取其中煉丹、種植、御獸、煉器等資質悟性最強的修士,為自己的眷屬,奴仆。
這些一百多域中資質悟性最強的修士,將會安置在光雷天君的領地中,為他打理,統治諾大的疆域,無數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完全效忠于他一人。
事實上,這種臣服,被許多修士視作魚躍龍門的大機緣。
每一代雷陽天劍境的傳承劍修開始自己的劍斗之路,都會引來大批的效忠者,甘愿為奴為仆。
然而,這些自愿的修士,被雷陽天劍境劍修棄之如履,視如草芥,并不在意。
雷陽天劍境的劍修,從來都只是從被自己滅門,斬殺的煉虛修士宗門、家族中選取資質優異之輩,在此基礎上,資質越是高,心中的仇恨越是濃烈,被傳承劍修看上的可能越大。
這,才是雷陽天劍境修士需要的奴仆和眷屬。
數千年前,光雷天君孤身一人走出宗門,而今腳步踏過百余域,身邊已經有了數十萬眾修士,前呼后擁,威勢赫赫。
威壓簡直要讓煉虛修士窒息,神魂冰寒凍結,不敢生出任何抵抗意志。
這位匍匐跪地的煉虛初期修士的存在,沒有被儀仗中心的一人忽視。
他的目光落在這位煉虛真尊身上,注視許久,這才挪開目光。
“小光雷,在看什么呢?”
一旁,一位胖乎乎,十分面善的老者笑問道:“不過是一位煉虛初期的小輩而已,根基底蘊都是拙劣不堪,應該無法引起你的興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