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杰帶著田因齊一行人走出了院子牽了馬,沿著來路而回。
田因齊坐在馬上,口中嘖嘖有聲,不知道想著什么,突然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
吳杰看了田因齊一眼,道:“田兄為何發笑?”
在這個地方還稱呼田因齊為太子顯然是不太合適的,事實上田因齊早就已經要求吳杰這么叫了,理由是這樣會顯得雙方更加的親近一些。
好吧,如果現在的吳杰是一個游蕩諸國希望找個君王報效的士子,那么他自然是希望跟田因齊更加親近的,但是鑒于現在這個情況的話……
總之吳杰已經下定了決心,下次可絕對不能夠再被田因齊給賴上了,不然要是被魏申那邊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場麻煩。
田因齊看了吳杰一眼,笑道:“其實我是突然想到,每一次和吳杰兄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發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吳杰聞言不由一滯,說起來……好像還真的就是這么一回事,自己上次碰到田因齊的時候正好是那場賭約,也算是在安邑城之中搞了一個大新聞,這一次的話又帶著田因齊跑到了這個臥牛坊之中,殺了十幾名游俠,順便又和庖夫來了一次比試,還讓田因齊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
這種事情對于整天苦逼在這邊無所事事的當著質子的田因齊來說,應該算是非常豐富多彩的生活經歷了。
吳杰想了想,坐在馬上也不好劈叉啊,還是翻個白眼意思意思就行了。
或許是因為憋久了的原因,田因齊這個話匣子一打開就有些收不住了。
“吳杰兄,說起來你的那個無雙酒確實是挺好喝的,就是貴了點,既然今天我也算是幫上了你一些忙,那么你看看是不是應該送幾壇酒給我意思意思……”
吳杰有些驚訝的看著田因齊:“田兄,你可是齊國太……”說到這里吳杰猛然警醒,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之后繼續道:“以田兄的身份,難道還缺錢不成?”
吳杰此話一出,頓時就看到自己面前的田因齊和田忌連連點頭。
吳杰頓時就懵逼了,堂堂齊國太子缺錢?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田因齊嘆了一口氣,道:“吳杰兄你是不知道啊,正所謂安邑居大不易,這安邑之中如今是物價飛漲,偶爾出門來隨便玩玩都要花不少錢,臨淄那邊嘛我父候又不了解情況,一幫大臣呢又成天唧唧歪歪的,所以我這邊的經濟確實是有那么一點困難啊,唉!”
田因齊長吁短嘆,一副沒錢的窮逼模樣。
吳杰這邊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原本以為田因齊雖然被魏國人排擠吧,但怎么說也是正兒八經的齊國太子,日子應該還是不算難過,想不到卻是這個樣子的。
一旁的田忌忍不住輕聲嘀咕了一句:“錢都拿來買酒和找女人了,這再多的錢也不夠用啊。”
“你給我閉嘴,回去就扣你的月俸!”田因齊惡狠狠的瞪了田忌一眼,然后轉過頭來用燦爛的笑容看著吳杰,笑道:“吳杰兄,你看這個事情……”
吳杰終于明白過來,心中也是一時間有些無語。
喝酒玩女人享樂,除非是國君,不然的話確實是多少錢也不夠用啊。
吳杰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么以后我每個月便讓人送一些酒到田兄府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