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之策?”贏虔眼睛一亮,不由開口問道:“難道妹妹竟然有辦法破解吳杰的震天雷不成?”
贏伊人楞了一下,俏臉上露出了笑容:“兄長,小妹從未上過戰場,又怎么可能會有辦法破解魏軍的大殺器?”
贏虔一拍腦袋,笑道:“是我糊涂了,你繼續說吧。”
贏虔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主要還是剛出贏伊人給贏虔帶來了不小的驚喜,所以此刻這位秦國右庶長下意識的就希望自家妹子能夠想出一個顛倒乾坤反轉大局的計策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實上回過神來的贏虔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怎么就糊涂到指望一個女人去做這些事情呢?
贏伊人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這一點作為哥哥的贏虔早就已經知道了。
由于是上一任君候正夫人所生的嫡女,所以贏伊人的成長環境比贏虔這個庶子要好上許多。
秦國先君秦獻公對贏伊人極為寵愛,甚至允許贏伊人以女學生的身份跟隨當時還是太子的嬴渠梁一同接受先生的教導。
若是在東方六國,這樣的行為少不得會引起一些非議,但是在較為另類的秦國來說就不顯得如何了,即便是被東方六國知道了,也無非就說一些“果然是西陲邊地的秦蠻子,一點都不講究”之類的話,大家倒也不會放在心上。
有了這樣的環境再加上自身的聰慧,贏伊人的成長自然也是頗為迅速,甚至被秦獻公贊為“吾女將來必為君候夫人”,而現在的國君嬴渠梁也同樣很放心的將自己的兒子嬴駟交給這個妹妹照顧。
既然贏伊人說有辦法對付吳杰,聽聽卻倒也是無妨的。
贏伊人微微的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裳的下擺,然后用柔柔的聲音道:“小妹在宮中之時,因為時常陪同太子去向君候問安,所以倒也聽說過一些事情。據說這吳杰的大父乃是吳起,當年的魏國西河郡守,吳氏一族隨后因為種種原因而輾轉魏國楚國之間,二十年前才重回魏國扎根。”
贏虔點了點頭,道:“確有此事。”
贏伊人笑道:“兄長難道沒有發現嗎?吳杰的破綻,其實就在吳氏一族這些年的顛沛流離之中。”
“啊?”贏虔顯然有些跟不上自家妹子的思緒了。
贏伊人的眼睛微微一彎,笑道:“兄長想來應該知道是誰把吳起逼得出走楚國的吧?”
贏虔道:“這個自然是知道的,將吳起逼走的無非兩人,一者便是公叔痤,另外一人則是魏武侯。”
贏伊人道:“正是。吳氏一族如今凋零至此,說起來應該也和這兩人脫不開關系。但魏武侯身為魏國先代國君,吳氏如今又重歸魏國,那么即便心中對魏氏公族有什么怨念,那肯定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所以這公叔痤便成為了吳氏一族最好的仇敵和報復對象。”
贏虔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吳氏和公叔氏之間的仇怨,就是我們對付吳杰的可乘之機?是了,如今的西河郡郡守巴寧正是當年公叔痤的老部下,若是能夠挑撥一下巴寧和吳杰之間的關系,或許能夠讓他們自相殘殺也不一定。”
贏虔是看過吳杰相關的那些情報的,因此自然也是知道吳杰和公叔氏在安邑城之中發生過的那些沖突,因此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這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