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盔甲的式樣和旗幟就能夠非常容易的看得出來,這是一支魏軍隊伍。
率領著這支魏軍隊伍的,乃是一老一年輕兩名男子,從相貌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兩人應當是父子關系。
年輕男子身著魏國偏將盔甲,但騎在馬上的時候背部卻有些微駝,整個人的儀態由此打了一些折扣。
年輕男子興致昂揚的說道:“父親快看,前面就是櫟陽城,吳杰還沒有把它拿下呢!”
年老的男子穿著一身魏國士大夫衣裳,頭頂帶著高冠,顯得頗有威勢,聞言露出了一絲笑意,摸著胡須道:“吳杰雖然善戰,但是櫟陽城乃是秦國的首都,又豈是那么容易就被攻破的?魏峰,你去前面,讓他們打開大門。”
原來這對父子不是別人,正是魏國相邦中山君和中山君之子魏峰。
魏峰聞言點了點頭,策馬向前,一路來到了魏軍大營的大門之外。
門上的哨兵早就已經看到了魏峰這一支隊伍的動靜,當即喝道:“來者何人?速速出示令牌,否則格殺勿論!”
魏峰冷笑一聲,從手中拿出了一面令牌高高舉起,高聲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身后的那位便是咱們大魏相邦中山君,速速開門,讓吳杰前來迎接!”
“什么?”這個消息顯然讓哨兵有些措手不及。
片刻之后,張洪風風火火的沖進了吳杰的帥帳之中:“少爺,大事不好了!”
正在和孫臏研究著如何利用震天雷1.4加強版攻破櫟陽城的吳杰抬起頭來,有些意外的看著張洪:“什么事,難道義渠人撤軍了?”
張洪搖了搖頭,語氣十分急切的說道:“是中山君來了,他說他是奉大王的命令而來!”
“中山君?”吳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道:“就是那個相邦中山君?”
張洪點了點頭,臉色嚴肅:“就是那個相邦中山君。”
吳杰:“……”
一旁的孫臏也皺起了眉頭,道:“不對啊,中山君身為大魏相邦,應該坐鎮大梁城為陶邑大軍提供后勤支援,怎么會千里迢迢的跑到秦國來?”
吳杰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走,不管他是為什么來的,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營地之外,魏峰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父親,這吳杰也太狂了一些,都說是您大駕光臨了,他竟然還不滾出來迎接!”
中山君倒是不動聲色,撫須微笑道:“想來老夫的到來已經讓他亂了分寸,不要著急,且等著就是了。”
魏峰哼哼的笑了幾聲,道:“反正他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說話間,營帳的大門打開了,吳杰帶著孫臏以及一群魏軍將領走了出來。
“喲,這不是中山君嗎?不知道中山君千里迢迢趕到櫟陽城外,究竟有什么大事要辦啊?”
吳杰臉上帶著十分夸張的笑容,滿滿的透著虛偽,任誰一看都能夠看得出來他是一臉的“你這老狗特么跑這里來干什么有屁就放沒事就趕緊滾回大梁城去”的表情。
中山君注視著吳杰,突然也笑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卷軸,朝著吳杰晃了一晃。
“吳杰,大王命老夫作為使者前來和秦人和談。在和談成功之前,你部不得擅動一刀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