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杰雙手一攤,道:“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江世叔你的目光,未免過于短淺,也過于無知了一些!”
江乙冷笑道:“怎么,被老夫說中了你的意圖,所以惱羞成怒,要對老夫進行人身攻擊了?”
“非也,非也。”吳杰笑道:“既然江世叔有疑問,那么吳杰今日便好好的解答一番江世叔,也好讓江世叔知道為何你我都是離開魏國之臣,吳杰能夠成為齊國相邦,江世叔卻只能夠當一個議政大夫的原因。”
江乙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副“你盡管胡說八道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怎么圓回來”的表情。
吳杰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那么就再說得清楚一點也無妨。首先,我大齊是絕對不會允許楚國吞并越國的,如今大齊已經在臨淄城之中集結了十萬兵馬,若是大王和楚國執意要繼續進攻越國的話,那么我大齊就別無選擇,必須要南下援助越國了。”
沒辦法,既然你們這些楚國人這么不知好歹,那也就只能把話直接說開了。
吳杰的話音落下,大殿之中又是一片嘩然。
昭奚恤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使者此言,莫非是要威脅我大楚不成?”
猶豫歸猶豫,糾結歸糾結,但是涉及到楚國的顏面問題,昭奚恤是肯定不會有任何遲疑的。
吳杰看了昭奚恤一眼,神色平靜:“大齊并沒有威脅大楚,但是大齊的意思很簡單——越國,絕不能亡!”
猶如一顆巨石投入湖中,楚國的大臣們又是一輪口水的狂轟亂炸,然而吳杰根本無動于衷。
大家的座位相隔都那么遠,口水又噴不到少爺臉上,隨便你怎么叫喚。
在這一片喧鬧聲中,突然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都給寡人閉嘴吧。”
說話的人是楚王熊良夫。
熊良夫說要閉嘴,那么大殿之中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的聲音了。
就在眾人等待著熊良夫做出決定的時候,這位楚王的話卻讓大家有些意外。
“使者一路奔波,想必也是頗為勞累。今日的事情就議到這里,寡人晚些時候會設宴招待使者,就這樣吧。”
眾人面面相覷,這就完事了?
江乙聞言急了:“大王……”
“夠了!”熊良夫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江乙的話:“都下去吧。”
江乙漲紅了臉,但最終也只能訕訕退下。
但既然大王都已經下令,不管再怎么不情愿,楚國的眾多臣子們也只能散去。
吳杰也是有些愣住了。
這個劇本,怎么和事先想的不太一樣呢?
當天晚上,熊良夫果然設宴招待吳杰。
除了兩人之外,還有三名大臣也出席了這次小型宴會。
吳杰雖然只認得一個昭奚恤,但其他兩名大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來自于楚國三大家族之中的另外兩個,景氏和屈氏。
宴會的氣氛很熱烈而友好,大家似乎都忘記了白天所發生的事情,一片賓主盡歡的美好景象。
酒過三巡之后,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熊良夫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問了吳杰一個問題。
“齊候真的想要和寡人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