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這種活動風靡整個齊國貴族階層,淳于髡自然也是不可能錯過的。
吳杰看著淳于髡,心中微微一動,笑道:“對了,聽說大司行的三匹駿馬最近也是風頭很盛,連勝了好幾場啊。”
淳于髡一抹胡須,臉上露出了傲然的神情:“這相馬如相人,老夫雖然不才,可是于相馬之道還是有一些見地的。某些人相人之術不行,這相馬之術自然也是不過爾爾,今日想來是要大出血了。”
雖然淳于髡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非常的清楚,他說的就是吳杰。
吳杰哈哈大笑,道:“看起來大司行對自己的馬很有自信啊。這樣吧,我出兩百鎰黃金,壓我自己贏。不知大司行可敢和我一賭?”
“兩百鎰黃金?”吳杰這一開口,在場的眾人頓時為之變色。
兩百鎰黃金,那是什么概念?
如果放在后世,那大約就相當于是兩億的金錢。
在場的人都是齊國大貴族,按后世的計算方法的話,每個人的身家少的也有十億往上,多的甚至幾十億都有。
但兩億,這也不是一個小數字了。
按這個籌碼來下注,只要多賭輸幾次,那就真的是傾家蕩產了。
淳于髡聽了吳杰的話,臉上也是一變。
要知道淳于髡當年是個贅婿出身,所謂的贅婿,說白了就是把自己賣給女方那邊,等于是淳于髡“嫁”給了女方。
雖然說淳于髡這個人相當的給力,最終也是實現了贅婿的逆襲,但這樣的出身其實也導致了淳于髡即便位列齊國大貴族,可是他的身家其實并不算多。
兩百鎰黃金,贏了自然不用說,可要是輸了,那對于淳于髡絕對是屬于傷筋動骨了。
吳杰看著臉色不停變幻的淳于髡,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難道大司行怕了?大司行剛剛不是還說你的相馬之術十分了得嗎?現在怎么又退縮了?看來大司行這相馬之術,也是不過爾爾罷了。”
幾名站在吳杰這邊的齊國大臣適時發出了幾聲嗤笑。
淳于髡臉色變了又變,心中頗為惱怒,但并沒有開口說話。
兩百鎰黃金,對于淳于髡真的很多,他確實不敢用自己這么多的家產來冒險。
就讓你吳杰狂一狂好了!
吳杰看著淳于髡不肯接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哎呀,這人啊就怕窮,人窮志短,說話都不敢大聲,區區兩百鎰黃金都拿不出來,嘖嘖,嘖嘖。不像本侯,隨便去青島邑封地逛一下,就發現了一個黃金礦,你們說說,這以后的日子里這么多黃金,本侯應該怎么花啊。”
說完,吳杰長吁短嘆,一副狗大戶的無恥模樣。
“黃金礦?”在場的眾多齊國大臣們聽到之后都震驚了。
吳杰的封地之中,居然有一座黃金礦?
這件事情,之前他們還真不知道。
吳杰一副唏噓模樣:“是啊,說來也是有意思,本侯那天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爬山玩玩。結果呢剛剛上山就摔了一跤,然后一抬頭,一座金山就擺在本侯的面前。你們說說,這老天爺都要給我送錢,我能攔得住嗎?唉……”
一旁的齊國大臣們靜寂無聲,每一個人看向吳杰的目光都變得十分異樣。
既然黃金礦是在吳杰的封地之中被吳杰發現的,即便金礦必定會收歸齊國所有,但吳杰的分成是肯定少不了的。
“五成!”吳杰伸出了五根手指,笑道:“君候圣明啊,給了我五成的收益。諸位,你們說說,這么多的錢,要怎么花呢?兩百鎰黃金?唉,對某些人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是對我來說,算得了什么呢?”
……
眾多齊國大臣看著吳杰的目光那是變了又變,突然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這個家伙,怎么就這么能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