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髡的臉色刷了一下,頓時變得慘白慘白的。
要知道,兩百鎰黃金對于淳于髡來說,那可絕對是傷筋動骨了。
他只是一個贅婿出身的人而已啊!雖然有著女方家的資助,但實際上也就是白手起家。
這一下子,就是差不多淳于髡的一半身家出去了!
不僅如此,其他六位下注在淳于髡這邊的齊國大夫,一個個同樣也都是臉色慘白慘白的,難看至極。
誠然,大家都不缺這兩百鎰黃金,但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就算是后世那些百億甚至幾百億的富翁,賭一次不到半小時就輸二十億,他們也照樣心疼!
吳杰將目光看向了一臉慘白的淳于髡,笑道:“說起來,我還要多謝大司行呢,若不是大司行起的頭,這一次也不能夠贏這么多黃金哪。哎呀呀,大司行,實在是太客氣,太客氣了!”
淳于髡,好人哪!
不但自己上趕著送錢,還要拉上六名同伙,合伙當送財童子團。
一送就是一千四百鎰黃金!
這樣的好人,上哪找去?
簡直就是齊國好雷峰啊。
淳于髡聽到吳杰的這番話,感覺簡直就是心口上被狠狠的扎了一刀:“逍遙侯,你……”
“你什么你?”吳杰眉頭一揚,拿起手中的賭券搖了搖:“淳于髡,你的賭券還在這里呢,怎么,想賴賬?”
淳于髡道:“我……”
“我什么我!”吳杰又一次的打斷了淳于髡的話,搖晃著手中的賭券,繼續說道:“剛才誰說的來著?愿賭服輸,欠債還錢,沒有隔夜債!我說得沒錯吧?”
淳于髡的臉簡直白得都要發光了。
在另外一邊,六名齊國大臣也是心疼之極,看向淳于髡的眼光都變了。
就是這個混蛋,坑了大家!
淳于髡張了張嘴,十分艱難的說道:“老夫、老夫沒有這么多黃金……”
“哎呀呀,這個不要緊的啦。”吳杰笑瞇瞇的用賭券拍著自己的手掌:“剛才不是都說好了嘛。黃金不足,可以用珍寶財物來抵。土地、駿馬、店鋪也能算!封地的收益也可以算!捕魚的收益也可以算!賣酒的收益也可以算!”
吳杰每說一句話,在場的淳于髡七人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一分。
剛剛這些話,那可都是他們用來擠兌吳杰的,結果現在……
現在吳杰贏了!
看著如喪考妣的淳于髡,吳杰的心情那叫一個好啊。
下等馬對上等馬,上等馬對中等馬,中等馬對下等馬,三局兩勝的策略不知道了吧?
兄弟,田忌賽馬沒聽說過吧?
沒聽說過就對了,因為從今往后,史官們的筆下不會再有田忌賽馬這個故事,有的只會是——吳杰賽馬!
坐在上首的田因齊看著這一幕,也是震驚得無以倫比。
這吳杰,居然……贏了?
簡直是奇跡啊。
不過話說回來,吳杰這個家伙,似乎還真的就很習慣創造奇跡的呢。
想到這里,田因齊不由有些幸災樂禍。
一群傻瓜,被吳杰坑了吧!
等等。
田因齊突然皺起了眉頭,本侯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對了,吳杰剛剛是不是說,要本侯也出一半的賭本,然后獲得的收益和本侯平分?
也就是說,如果剛才本侯同意參加的話,那么現在吳杰贏到的一千四百鎰黃金,就應該有本侯的一半?
也就是說,就因為本侯的一念之差,七百鎰的黃金……飛了?
下一瞬間,田因齊的臉色也同樣變得慘白慘白的,甚至比淳于髡還要白上幾分。
淳于髡這些家伙,每人才輸了兩百鎰黃金,可本侯……
本侯的七百鎰黃金,全特馬的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