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像混沌了起來。
安室透晃著沉重的腦袋,面色陰沉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就在幾個小時以前,他突然被上面的人喊了回來,然后就被告知,首相要見他。
安室透當即便覺得不對勁,但沒辦法,他不可能忤逆對方的命令,只能在路上盡可能用望月時教的方法隱藏和洛川言相關的信息。
但是,還是來不及,緊趕慢趕,最后還是剩下了一條消息x藥的制藥人。
值得慶幸的是,這部分信息被他模糊成了游戲的主辦方和制藥人有關,沒有真的指名道姓。
但是,當他看到首相的那一刻,他便徹底沒了辦法。
對方一直笑著看著他,時不時還在寫著什么東西。
然后對方開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降谷零。”
“你最熟悉的幾位朋友還在人世嗎”
“在。”
不對他不該這么說
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你有一個妹妹”
“是。”
不對,不能說出來的
“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有些調皮的乖孩子。”
還好,這樣的回答還好。
“那么,她是不是隱瞞了什么消息。”
不對,這個問題不能回答
“是。”
“她隱瞞了什么”
“她知道,x藥,制藥人,和主辦方,有關。”
這句話,說得相當艱難,但萬幸,都是實話,但合在一起卻不是原本的意思。
隨后就見首相笑容逐漸加大,然后揮了揮手“帶他下去吧,給他安排一個好房間。”
之后,他就被關到了這里。
沒什么嚴刑拷打,只是從進來的那一刻就被拷在椅子上,耳邊的廣播里一直傳來一道機械的聲音。
“永遠都要聽從首相的命令。”
“永遠不得違背首相的意愿。”
一直也就那么幾句,來來回回地重復,聽的人頭暈腦脹。
但是說實在的,這種洗腦方法多少有些小兒科,這得是什么樣的人才會被控制
可是當他再見到首相時,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了。
這人要控制的,從來都不是大腦,而是,這具身體
“乖孩子,去,將這個人帶到我的面前來。”說著,首相示意人將一張照片放到了安室透的面前。
安室透看后面色不變,但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上面的人,正是洛川言。
他是想拒絕的,但是,這具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
他仿佛只是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具身體向著一些人下達命令,然后便直接前往了洛川家。
中途,不知道多少次他想要想個辦法暗中送去消息,但是不行,這具身體似乎已經徹底淪為首相的一只走狗。
就見自己直接闖入洛川宅,但是房間內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里里外外巡查了多遍也沒有下落。
安室透本來還慶幸,還好洛川言預料到這一點,沒有出現在這。
但是下一刻,他便聽到了倒地的聲音。
回過頭,就見洛川言冷著臉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