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患者胸部中槍,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喧鬧的腳步聲,似乎隱約間還能聽到自己那幾個死黨的聲音。
不過,有些聽不清了。
干脆就這樣死去就好了。
在某一刻,松田真的這么想過。
“以上,就是本次任務詳細信息了,小陣平,你真的在聽嗎”研二頗有些無語的問道。
身邊的松田愣了下,又很快回過神“知道了,不就是去拆個炸彈嗎你一路上已經嘮叨過很多次了。”
“那不還是因為你現在這個狀態”研二都快氣死了,但又有些無可奈何“都過去一年多了,你也該走出來了,天天這么渾渾噩噩,還總是接這些危險任務。”
松田笑了下“這話說的,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做這種工作嗎”
“你這家伙”
多半是氣得不行,研二知道自己這時候也說不動對方,只能別過頭不再說話。
松田則是看著車窗外移動的景色,半晌后緩緩開口“吶,研二,為什么大家都忘了”
“啊”
“就好像都很順利的,根本沒過多久,大家都開始步入了正常的生活之中,就仿佛當初那件事已經徹底變為普通的歷史,再也沒人記住了。”
研二無奈嘆了口氣“不是都忘了,只是知道自己已經做不到什么,只能暫且先回歸正常生活,那些發生過的事情不會有人忘記,一直都在心中,只有你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出來。”
松田將手按在胸口處,眼眸微垂“我怎么能走出來啊”
“三次了啊,三次,明明每次都差一點,如果當時再細心一些,當時多考慮一下,那都有可能救下小言,可還是不行,三次她都離我們而去了。”
“我曾經想過,要是你們當時沒攔著我,沒有打暈我,會不會有不同結局”
“不,應該說,如果一開始我沒有翻出來那幾瓶酒,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研二有些聽不下去了“如果真的按你想象中繼續往下發展,你真以為小言沒有計劃”
“不可能的,小言想要做的事情,我們又有誰能攔得住她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好好活著,那是她為我們爭取到的未來,我們要珍惜這新的生命。”
“這樣嗎”松田輕聲喃喃著,眼眸微垂,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不多時,車子緩緩停下,松田下了車。
“我再提醒一遍,多加小心,樓內很有可能還有對方的殘黨在”
松田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便向里面繼續走去。
炸彈的款式相當常見,在經歷過墨可松親自布置的魔鬼訓練后,他們可以說已經掌握了市面上絕大部分的炸彈,甚至其中還包括了彩珠炸彈。
諾言讓兔子小姐交給墨可松的資料中,有一份專門整理過的炸彈種類文檔,上面詳細寫明了每一種諾言曾經制作出來過的炸彈成分,以及究竟該如何拆解。
可以說,對方真的考慮相當細致了,甚至里面還有一份萬能炸藥溶解劑配方,只是需要的材料實在是太過珍貴,以至于現在他們真正制作出來的只有極小部分。
這材料其實其他的都沒什么,但重要的地方在于,里面有一份材料正是諾言的血液,血罐里儲存的血液需要用于制作藥品,實在是分不出來太多制作溶解劑。
更何況,有會拆彈的人在,溶解劑并不是必需品,所以多方權衡下還是只制作了一小批,只會在緊急情況下啟用。
松田當時看到那份文檔的時候,立刻就想到了曾經他們一起解決的第一起爆炸案,特別是在最后還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溶解劑。
想來,諾言也是考慮到了,很有可能會再次出現自己制作出來的那些炸彈,被一些不法分子重新啟用的情況,畢竟當初他們都經歷過的。
諾言自己是記不清究竟做了多少炸藥的,更何況還有前世被流出的一部分,即使先生說自己手中的那些已經用光了,但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只能提前做好準備,讓他們了解到這些該如何拆解。
真要有沒有記錄在其中的炸彈,也有溶解劑作為最后保障。
這家伙,可真是方方面面全都考慮好了啊。
想到這,松田手上的動作一頓,半晌后才又繼續拆解了下去。
研二說得其實很有道理,哪怕不為自己,他們的命都是諾言救回來的,她希望他們活下去,他們又怎么能不珍惜這條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