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還有些猶豫,卻沒想到變故發生得這么快,現在這條政令就是我們這些人唯一的希望。
“哪怕再艱難,我都要把你們帶到南方去。”
燕兒貼近了父親一些,把身子靠在他的肩上。
她輕聲說“這就是你要我們跟著前面那些人的原因么”
“嗯。“根叔點頭,“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我們自從跟上了那些人,這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任何的猛獸和怪物。”
燕兒一想,還真是如此。
雖然吃食的困境依舊沒有解決,每天都有人餓得走不動道但至少沒有了各種突然襲擊,不會突然闖進猛獸的巢穴,今天的減員已經少了很多。
根叔繼續說
“這些人的領隊一定非常熟悉周邊環境,就算是我也比不過。而且他們的行進方向也是一路向南,只要跟著他們,遠比我們自己到處瞎撞要靠譜得多。”
“但其他人不一定這么想。”燕兒回想起了好幾個饑民的眼神,“您不允許我們襲擊那些冒險者,已經有好多人開始不滿了。
“要是人越來越多”
“想送死的就隨他們去吧。”根叔的語氣冰冷,“那些人不過是想裹挾著我,命令其他人上去搶糧食,然后自己在后面獲利罷了。”
“如果你要問他們,誰愿意第一個上前去,他們又是不敢的。”
一個準備得這么充分的小隊,不說能不能拿下至少那個出頭鳥,一定是死路一條。
他順著峽谷,一直望去。
不知怎么的,他的眼神在觸及遠處的那個營地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和他對視。
大概是心理暗示產生的錯覺,根叔搖了搖頭,把雜念甩了出去。
第二天凌晨,一行人就準時起床。
他們急匆匆地出發,終于在中午之前趕到了峽谷的出口,前方的視線又開闊了起來,要是有敵人出現可以及時反應。
而在他們身后跟著的是饑餓土匪,若是有危險的生物從后方襲擊,首當其沖的是這些人。
也算是多了一項預警的手段。
眾人松了一口氣,于是準備在峽谷的出口再稍作休整,既安全又能夠遮蔽待會午后最毒的陽光。
昨晚大多數人吃的都是干糧,連火都不能生,現在可以好好地準備一頓了。
美中不足的是
“路北游哪去了”特伊問道。
不過是他扎營的一會兒功夫,回身來點一點人數,就發現那個白發青年突然不見了。
他的頭隱隱作痛。
要是這一趟護送任務,半路上把雇主都丟了,那對自己的口碑值影響可是很大的。
“哦,小路他打獵去了。”在一邊幫襯著打理臨時爐灶的李柳回應他。
“打獵”特伊一愣。
他看向自己的同伴“你發現這附近有什么獵物嗎”
這位科技獵人是個颯爽的女性,看起來不到三十歲,膚色已經曬成了古銅,皮膚上還習慣性地抹著掩蓋氣味的涂料。
“鳥不拉屎的。”她搖搖頭。
“真是胡鬧。”特伊皺眉。
他的這位同伴就是一位資深的荒野獵人,包里隨身帶著捕獸夾以及各種狩獵道具。在他們出任務的時候,難免會遇到補給不足的情況,這時候就要依靠她的狩獵技巧了。
她說沒有獵物,那一定就是沒有獵物了。
這就叫對同伴的信賴。
如果有的話,自己這些人早就出手了,給大家加頓餐。
怎么還會等到路北游自己臨時離隊去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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