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去過聯合城,你不知道,那里真正有用的東西只有兩件東西。”
“血統和開幣。”
“一切的權力都是順著這兩樣東西流傳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暴起,腰中打刀騰躍而出,直刺路夢的后心。
黃俊也很奇怪對手為什么沒有跟上自己的動作或許是人家不想落入敵人的節奏,也可能是單純經驗淺薄、意識不到。
然而這本來就是陽謀。
如果你不作出應對,那就等同放任敵人進入身后的死角。
這個曾經的武士一直都沒有完全拔刀,就是為了把出鞘瞬間的極速刀鋒,留給必殺的一刺。
他的刀一直都很快。
黃俊的主家曾經帶著他去和競爭對手談生意。中途話不投機,對方手下的武士竟是從桌底抽出一把忍刀揮向他的主家。
上一刻雙方還彬彬有禮,對向端坐,互相敬酒。
下一刻酒杯里就濺滿了殷紅的血漿,如同墨一般化開。
不過,倒下的不是黃俊的主家,而是對方和那個武士。
因為黃俊比他們更快,他的打刀藏在酒樓侍女的裙底會談期間,他看似狎昵,實則手掌一直緊握刀柄。
當衣裙撕裂的一剎那,黃俊也割開了兩人的喉嚨。
華麗的布料與鮮血翻飛。
這是很早之前的往事了。
回到雷霆競技場上,黃俊刺出了同樣快的一刀。
刀沒有慢下來,他很欣慰這說明自己的心也還沒有完全變老。
不過就在刀尖將要刺到對方后心的前一刻,黃俊的手腕一翻,讓打刀偏離了幾寸。
這樣便不會貫穿心肺,最多只是切開肩胛肉。
一直以來自己都不是因為仇怨而殺人,都不過是主家的任務罷了。
現在黃俊已經從主家脫離出去,來到沙克王國只是想過普通的生活,沒必要再招惹人。
他也不喜歡殺人。
而且,黃俊他們偷偷打聽過。
這個路北游好像還是個武器匠師,也算值得交好。
讓他受傷拿不起武器、知難而退就夠了。
“錚”
一聲厲響。
印入黃俊眼簾的不是紛飛的血花,而是他自己那張帶著詫異的臉。
一邊還透出打刀受力彎曲的倒影。
鏡子他下意識想到。
不對
那是一把足有兩掌寬的長刀
布袋被利刃撕開,露出烏金色的刀面,光滑如鏡。
正是這寬闊的刀面在最后一刻前死死抵住了刀尖。
路夢的速度確實比不上黃俊,然而他只需要準確捕捉對方出手的時機就夠了。
那就是剛才話音中換氣的一剎。
足以后發先至。
路夢倒負長刀,微微偏頭。
黃俊正好對上了他的視線,突然覺得那眼里藏著的光似乎比刀鋒還要冷硬。
還沒等到這位武士反應過來,路夢單手下壓。
刀面迎頭向黃俊打去
“啪”
手中的打刀根本格不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他的腦門狠狠挨了一記。
競技場內光線充足,可黃俊的眼前突然一黑,四處閃出金星。
他只好憑借多年苦練養出的本能揮刀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