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說,在場的眾人之所以選擇加入科技獵人,或多或少也是受了這樣的感召,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借助更龐大組織的力量,改變哀礦鎮的現狀哪怕現實并沒有如他們想象的那樣。
而是充滿了齟齬。
蠅營狗茍。
可是眼下,路北游不僅從不知道什么渠道得到了這張失落雪藏的守望銀卡不說,還愿意接下對方死后直到現在能未能完成、甚至逐漸變得越發渺茫的臨終“委托”
一股熱流涌過他們的心頭,比桌上那精釀的草原烈酒入口還來要來得濃烈辛辣。
不同于之前,看到對方為閃地付出努力、承擔責任時的欽佩與艷羨,這一回,走出哀礦的獵手們,卻是真正感受到了照耀在自身上的溫暖,而非幻想。
是為初火。
頓時,他們甚至都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將銀卡放進胸前口袋,重重點頭,示意一定完成對方代表閃地交付給他們的委托。
這一次是由衷的。
而不是出于職責。
在場僅剩的一個,洼地瀉湖出身的科技獵人,也是他們的領隊柳斯,即便不能感同身受,可也為這場面微微觸動。
他忽地想起,同樣作為失落的工業城鎮,洼地瀉湖本該與哀礦鎮擁有同樣的遭遇,最后卻贏在了運氣,迅速借助科技獵人轉型,并沒有吃過多少苦頭,不像對方直到現在都還苦苦掙扎,為此東奔西走。
這本該是幸運的。
然而,想起在洼地瀉湖生活時自己經歷過的一些亂象,因為忍受不了這些,他才一心埋頭古籍書卷不問世事甘心做個異類。
本以為組織的小隊志同道合他們或許也的確有過這樣的時候可最終還是走向了這樣的結局。
相比之下,一隊哀礦獵手中僅僅出了一個鄧里反倒比生于安逸、其實并沒有實際感受過聯合城威脅、卻被陸續滲透的湖鎮獵手們更為純粹。
意志這種東西,即便存在,也是在苦難中顯現的。
就是不知幸還是不幸了。
而此刻柳斯其實更為關注的是無名者說他要接手哀礦鎮,這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但真要做起來,即便是以對方的力量,也是千難萬難,充滿阻礙。
對方的話語簡單,語氣像是為了不帶給人壓力,甚至故作了輕松還有些輕佻。
可里面的力量異常堅定。
言之鑿鑿。
柳斯非常想如同閑聊一般,詢問對方的底氣所在,可卻也能想見這是相當的機密與底牌。
不能輕易示人。
同時,一番觸電之后,長脖子帶著滿身焦香,又緩緩探上了閣樓。
該走了。
三日后,身披余燼的武裝使節團與帶著熔爐旗幟的科技獵人代表,在沿途軍陣護送之下,離開閃地。
前往黑色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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