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夢看著這一幕。
若有所思。
他忽然開口道:“五年前,你就已經在洼地瀉湖了吧?那時候,你記不記得這里來了一艘運奴船,是獵人幫的貨物,之后開往了哀礦鎮?”
“運奴船?”黃相看向這個揭穿了自己傷勢的青年,他原本想一直保密,不愿讓他人知曉,因此一開始還有些慍怒。
可等真正接受了這般事實后,看著環繞自己的幾人,無論是漂流者爺孫,還是其他幾位生人,他們的眼里都并沒有冷漠,而是帶著掩蓋不住的關切。
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走完最后一程,而不是獨自一人爛在下城區布滿臭水與苔蘚的管道中,這種感覺也不壞。
于是,他此刻豁達了許多,面對路夢突如起來的問題沒有感到冒犯,而是仔細思索了起來:“對,洼地瀉湖是許多地點的中轉,又是中立勢力,大規模的運奴船也來了好幾次但我不可能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條。”
他大概也明白老人帶對方來的用意,此次自己回城腿傷嚴重終于無法再支撐下去,別的工作做不了,但提供幾個信息還是可以的。
就當是最后的回報。
“你為什么會問這個?”聽到運奴船與獵人幫這兩個詞匯,玻的背脊一緊,同樣看向路夢,“而且這么多年前,時間已經太久了吧?”
在聯合城,無論是北方還是南方,雖然貴族階層的組成有所差異,利益也并不全然相合,但他們都廣泛采用著奴隸制。
在北方,主導奴隸貿易的就是一級特許行商、佳奈夫人的販奴公會。“亞穆杜”的下屬神射手獵頭者,過去就曾是其中的奴隸獵人。
而在南方。
負責抓捕與管理奴隸的,則是名為“獵人幫”的暴力武裝組織,相較于販奴公會更加將奴隸當作一種暴利的商品,獵人幫的存在則直接為貴族世家服務,負責為各大城邦的生產提供廉價勞動力,其幕后主使傳聞也是某一位城邦大領主。
自然,也是反蓄奴者的敵人。
“找一個人。”路夢開口道。
對方跟隨主人四處流浪、居無定所,不像其他幾位潛能巨大的重要戰力有固定的地點可以前往搜尋。
只能碰運氣。
不過,在這個時間點,他說不定還沒有被有眼不識珠的主人買下,因此仍舊流落在某一個奴隸市場。
只可惜五年前運奴船剛到時,路夢的個人實力還很低微,連在這個世界游歷自保都很不保險,不足以支撐他前來洼地瀉湖,更別說更荒廢的哀礦鎮了。
現在人肯定已經被獵人幫押走了。
好在還有線索。
“不過沒事,問題之后可以慢慢問,而且你肯定記得很清楚”路夢看向黃相,在對方不理解的眼神中說道,“因為,當時的那艘運奴船上,可是還出了另一個名人。”
“慢慢問”黃相咂摸著這話語中的微妙含義,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刀光,他驚得連忙下意識向后爬去。
只見路夢的手中,握著一把刃口鮮紅的長刀,緩緩自鞘中拔出:“至于你的這個癥狀,我見得多了”
“只能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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