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了……沃爾夫那毛頭小子也送來了新一輪的預報,雨停就在這幾日。”他心道,“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們此行準備的貨船一共有四艘,除了自己腳下的,之前已經裝滿了兩艘進入了地下暗河。
剩下的,就是頭頂那條最后收尾、也是唯一的一條鑄鐵戰艦。
洼地瀉湖本質上是一個內湖,而且水域之間分散得厲害,并不連貫,也承載不起吃水多深的重船……但在這種環境下,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將其打造出來,就已經足以說明湖鎮的財力與生產實力。
作為戰船,它也需要運載貨物,只是具體裝上的什么東西,即便是以駱有生的權限也無法知道。
而這一個過程,大概還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此刻,在他的視線內。
整艘船的甲板上卻是亂糟糟的,人員散漫。
這名執法隊長不由皺起了眉:那些下城區的人哪怕兇狠,可素質還是太過低下,許多都與所謂的黑幫混混無異,根本不如他們。
一想到那位大人的手下實在太過緊缺,對這些人也不過是不得以而用之,何況都是些隨時都可以拋棄的存在……駱有生也就釋然了。
“排好隊!把人都押回去……你們自己整頓秩序!”說是這么說,可他還是看不過眼,隨口吩咐兩句,便自己帶著衛兵前往船長室。
具體掌舵的工作不用他自己來,現在船還沒有進入地下暗河,只是在懸空下降,也暫時沒有大副與水手叨擾……那里還有著他專屬的臥室與上好松木炭烘出的火爐。
在這寒風驟雨的洗刷下,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充滿了暖意。
駱有生進入船橋,在狹窄的甬道中穿行,身后跟著四五名同樣白袍的衛兵,皮靴踩得木板嘎吱作響。
可是忽然,他一抬手。
攔住了手下們。
“噤聲……”他剛要暗示,忽覺不對,側頭一看,身后竟是只剩下了兩名衛兵,當即喊道:“后面!”
“——動手!”
一聲炸響,駱有生同時發力,他健壯的身軀直接撞破了右側的木墻,炸裂的木屑飛揚,燈火中映出女人拔刀的身影。
兵刃交擊。
林棘長刀刺出,可駱有生的反應絲毫不慢!
“倒是很敏銳!”女人大笑。
這位審查官根本沒有遮蔽自己的面容,一張笑顏在四散而飛速消逝的火星中綻放,竟有些娟狂。
鋒銳的長刀,一劈斬下。
直接劃破了男人身后的白袍。
不過,林棘的武器裝備質量過硬,可駱有生作為執法隊的骨干,得到基地的大力支持,內襯軟甲竟也是精鋼不破。
上面僅僅是出現了一道白痕。
更加重要的是,駱有生雖有實力與之對戰,可他清楚地明白,眼下關鍵并非是要力敵。
他撞破了木墻之后,大步不停向前沖去——前方正是全船收發警報的警衛室!
“攔住她!”駱有生大喊。
剩余兩位沒有掉隊被暗殺的衛兵,這才行動起來,攔截其上。
這一動作他們幾乎是用身軀來為自己的老大來阻擋對方前進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