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家的弟子認出了大柱,罵道“陳大柱,好好掄你的錘子去,不要多管閑事”
大柱冷笑一聲,“關你屁事”
墨畫神識過人,錢家弟子一拳打來時,他就發現大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后,所以就沒躲。
當然,也是因為他想躲也躲不了。
煉氣六層體修的拳頭還是挺快的,強大的神識給了墨畫充足的反應時間,但弱小的體質又不足以支撐他進行反應。
好在大柱替他接下了這一拳。
墨畫印象中的大柱,還是那個一直憨憨地笑著,待人寬厚,喜歡到自己家吃面條的煉器學徒,此時的大柱神情冷漠中還透著一絲狠勁。
“陳大柱,你讓開”錢家弟子威脅道。
大柱不僅不讓,還把墨畫提溜起來放到身后,自己擋在了墨畫身前,滿臉不在乎“我就不讓”
大柱比墨畫大了十歲,長得也比墨畫高大很多,往墨畫身前一站,把墨畫遮得嚴嚴實實,錢家幾個人連墨畫的身影都看不到。
錢家弟子見陳大柱硬的不吃,便勸道“陳大柱,這小子跟你非親非故吧,犯得著逞能出這個頭”
“我樂意,關你屁事”
大柱不善言辭,想多罵幾句,但想不出詞,自己也覺得氣勢上弱了幾分,便偷偷轉頭看了眼墨畫。
墨畫明白了,便探出頭道“非親非故又怎么樣,你們跟錢興沾親帶故,他不還是拿你們當狗”
大柱一聽,連忙點頭附和“對的拿你們當狗”
一群錢家弟子滿臉通紅,但卻無法反駁。
錢興對他們什么態度,說是拿他們當狗,都算是抬舉他們了。
錢興見勢不對,冷冷道“你想跟錢家作對”
大柱剛想說作對又怎么樣就發現墨畫拽了拽他的衣袖,他就知道墨畫不讓他說,索性閉嘴了。
墨畫又探頭出來道“錢興,你爹要是知道你頂著家族的名頭仗勢欺人,把錢家的名聲弄臭了,你猜他會不會后悔生了你莫非你是你爹從哪里抱回來的其實你爹不是你爹,你娘也不是你娘”
錢興聽出來了,這是在罵他野種,甚至不是錢家的野種。
錢興一向養尊處優,覺得這輩子受的屈辱,都沒有今天多,他向身后揮了揮手,陰狠道
“活活打死抽了皮扒了筋道廷司那邊,我會讓人打招呼,你們不用顧忌”
墨畫見錢興紅了眼,就悄悄對大柱說“大柱哥,他們人多,我們趁機跑吧。”
大柱臉上毫無懼色,“沒事,我們人也不少。”
話剛說完,就聽見后面一陣騷動,一群少年扛著棒子,拎著錘子就過來了,站在了大柱的身后。
“柱子哥,我們把家伙都拿來了”有個少年高聲喊道。
墨畫看了看,發現大多都是跟著陳師傅煉器的弟子,趁手的武器當然都是錘子,還有一些棍棒之類的,有的還冒著紅光,好像是剛從煉器爐里抽出來的靈器胚子。
大家站在大柱身后,無形中把墨畫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