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長老得意地笑到一半,這才回過神來墨畫夸他什么,瞪了墨畫一眼
“這怎么叫險這叫狡兔三窟你多學學,凡事多花點心眼。”
墨畫連忙點頭,“我一定多學”
凡事多點心眼,總歸是好事,不然將來肯定是會吃虧的。
“但事情也不可能那么順利吧”墨畫又皺了皺眉道。
“那是自然。”俞長老道,“謀劃只能是謀劃,實際情況千變萬化,你還要隨機應變。這都是我這些年來,跟錢家勾心斗角,經常吃虧總結出來的。”
墨畫忍不住道“算計成這樣,您還會吃虧么”
俞長老嘆道“光是算計,手里沒牌有什么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靈石沒有多少,筑基修士也就他一個,能和錢家周旋就不錯了。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俞長老看了看墨畫。
現在有了會畫陣法的墨畫,他手里的牌就多了,自然也不會讓大家再吃錢家的虧
俞長老一念及此,忍不住拍了拍墨畫的肩膀,感慨道
“多虧了你啊。”
墨畫不知道俞長老為什么莫名其妙地夸他,但還是很開心地笑了笑。
之后的事,果如俞長老所說,謀劃只是謀劃,總歸會有變化。
事情按俞長老的謀劃進行,但又多多少少有些出入。
有些煉器師離開了錢家,投奔了俞長老,也有一些煉器師被錢家加價留住了。
獵妖師的材料倒是大多不賣給了錢家,但一些坊市,還是會偷偷和錢家做買賣。
雖說事情不盡如人意,但也確實把錢家搞得焦頭爛額。
錢弘天天都要處理這些瑣事,等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他們壓價,俞長林也在跟他們壓價。
他們壓價壓到現在,之前煉制的靈器消耗大半,而俞長林也還在跟他們互相壓價。
而且看樣子,俞長林手里的靈器,還有不少
這是為什么
獵妖師的煉器行才開工不久,怎么可能煉制出這么多的靈器
錢弘百思不得其解。
他派錢家修士去偷偷打聽,但俞長老將煉器爐的秘密捂得很死,他根本打探不到。
而當他看到對面煉制出的靈器,一個荒謬的想法才浮現在他心頭。
莫非,那些獵妖師的煉器爐,并不比他們錢家的差
或者說,比他們錢家的煉器爐還要好
錢弘去問錢大師,錢大師看了靈器,神情凝重,過了好久,這才嘆了口氣道
“畫有一品熔火陣的一品煉器爐,才能煉制出這等品相的靈器。”
錢弘眼皮一跳,“也就是說,獵妖師中的陣師”
錢大師喟嘆一聲,緩緩道“是貨真價實的一品陣師”
錢弘心底微涼,隨即他失神道
“俞長林到底花了多大代價,才能請得動一品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