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又在原地等了一個時辰,確認二人確實都走了,不是裝走在騙自己,這才松了口氣。
“俞長老說得沒錯,這兩層隱匿的效果,只要呆著不動,即便是筑基期的修士,也未必能發現。”
尤其是那個中年修士,甚至還是個陣師,都未能發現隱匿著的墨畫。
足足可見墨畫這種隱匿手段的隱蔽。
不過墨畫也不敢托大。
在筑基邪修的眼皮子底下偷聽,這種事還是相當危險,哪怕他們發現不了,也最好別再冒這種風險了。
墨畫暗自警惕。
若是真被識破了隱匿術,哪怕有逝水步這等身法,他也未必能從筑基修士的手中逃脫。
看來后寨這個地方,以后還是少來吧。
尤其是這兩個筑基邪修,能避開還是避開。
墨畫之后又花了兩天時間,研究了一下這兩個筑基修士的行為規律。
那壯漢白日一般都在后寨修煉,但是一到晚上,他就會孤身出山寨,不知去向。
墨畫猜測,他應該是找血喝了。
這壯漢修邪功,要喝人血,但他已經筑基,人血不夠喝,便只能去喝妖獸的血了。
有些妖獸吃人肉,喝人血。
所以他去喝妖血,也跟喝人血差不多。
至于那個陣師,應該也是個邪陣師,每日都待在后寨的深處,不知鼓搗些什么。
墨畫猜不到,也不敢去看。
偶爾這邪陣師也會出門,也都是趁著夜晚外出。
墨畫猜測他應該是去深山里畫什么陣法。
但也只是猜測,他可不敢跟著,跟著就真是找死了。
墨畫漸漸摸清了這兩個筑基邪修的作息。
之后只要避免與他們碰頭,在這黑山寨里,他就沒什么可怕的了。
畢竟筑基的邪陣師和壯漢都沒能發現自己,更別說是這些煉氣期的邪修了。
何況那個邪陣師自己都說,不可能有人能混進黑山寨,還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偷聽。
其他邪修,估計就更不相信有人能混進來了。
墨畫想了下,還是打算在黑山寨多待幾天。
一是畫出黑山寨的完整輿圖,二是多竊聽一些黑山寨的情報。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黑山寨勢力太大,不知道內情,根本不是對手。
只是要盡量規避風險,避免與筑基期的邪修碰頭。
邪陣師神識強,壯漢本能敏銳,都不是好相與的。
隨即墨畫又好奇。
這黑山寨里,到底有幾個筑基期的邪修
墨畫開始到處偷聽,想弄清楚這件事。
終于一天晚上,兩個邪修守夜,喝酒聊天時,談到了黑山寨的“當家”。
這兩個邪修,一個身材健壯,臉上有猙獰的刀疤。
一個臉色蒼白,身形瘦干,長得面條一般。
墨畫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索性一個叫“刀疤臉”,一個叫“白面男”。
所謂的守夜,墨畫也知道了。
就是半夜三更,守在黑山寨的山門處。
若有罪修丟人頭進來,投名問路,他們便開門,將那罪修迎進來。
若出了什么意外,或是有修士想逃跑,他們也能預警。
守夜比較枯燥且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