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嗤笑“是不是你吸得狠了”
“再狠也能有你狠”白面男不悅,“你那爐鼎被你采成什么樣了”
“再怎么樣,不是沒死么”
“生不如死,不如死了呢。”
“怎么,同情了”刀疤臉似笑非笑看著他。
白面男道“我不像你,不懂得憐香惜玉,我若學了采補,必好好疼愛她”
刀疤臉冷笑,“裝你媽什么呢”
白面男不以為忤,面帶猥笑,片刻后忽而奇怪道
“這女子是有道侶的吧,竟能心甘情愿讓你采補”
刀疤臉笑道“我拿她丈夫威脅,她若不從,我便讓她丈夫不得好死。”
“她為了她丈夫,這才委曲求全,予取予求,每次事后還苦苦哀求我,不要折磨她丈夫。”
白面男也笑道“你可真是個畜生。”
刀疤臉目光貪婪,猙獰地笑了笑。
白面男喝了口酒,忽而又驚“咦”了一聲,說道
“不對啊,這女子的丈夫,不是早被你一刀劈死了么”
刀疤臉恣意大笑起來,“可不是么”
“真他媽有你的”
墨畫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后面的話,他聽不下去了。
墨畫起身離開,順著陰暗的道路,走到黑山寨的一處角落,角落里是一些簡陋的房子,一些無辜的修士被關押在這里。
黑山寨里還活著的女修不多,墨畫找了幾個房間,便找到了刀疤臉說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被單獨關在一間房子里。
屋里陳設簡陋,有一些簡單的吃食,女子身上也無鎖鏈,不被限制自由,只是不能出房間。
夜色漆黑,凄冷的月色,自窗口照進房間。
那女子麻木地躺在床上,頭發凌亂,衣衫破爛,身上滿是青腫的傷痕,模樣柔弱而凄慘。
她沒有流淚,似乎淚已經流干了。
忽然她緩緩爬起身來,取出床頭的木簪,對著自己的心口,可又想到什么,雙手顫抖,遲遲下不去手。
片刻后她似乎認命了,又麻木地躺了下去,只是手中緊緊攥著一只香囊,攥得指節發白。
香囊上繡著一對錦繡鴛鴦。
墨畫記得娘親跟他說過,這是道侶間定情的信物。
她應該是擔憂她丈夫的安危。
哪怕受著折磨,尊嚴喪失,也在堅持活著。
可是她丈夫已經死了,她接下來的日子,也只有無盡的折磨與痛苦。
她的堅持,也只是在堅持承受著折磨而已。
墨畫想救她,可是根本救不了。
他修為不夠,法術還不強,雖然可以隱匿,可以困敵,但不擅長殺伐。
等到他出去喊人求救,時間又太久了。
這個女子也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墨畫心情有些低沉,嘆了口氣,輕聲開口道“你丈夫已經死了。”
女子聞言,怔怔道“真的嗎”
她的聲音沙啞,但并不意外,夫妻同心,或許早就心有所感,但心中不愿承認,仍然尋求一絲的希望。
“那個刀疤臉親口說的。”
“是么”女子本已流干的淚水,又漸漸涌了上來。
“已經死了啊。”
房間寂靜,女子的哭泣,沒有一點聲響。
“謝謝。”
女子緩緩道,他不知說話的人是誰,但聽聲音稚嫩得很,或許是個孩子。
孩子怎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這個骯臟又可怕的地方。
或許是仙人座下的童子,不忍見我受苦,所以才將實話告訴我的吧。
這世上真有仙人嗎
這世上若真有仙人的話,我不求你救我脫離苦海,只求你讓該死的人沉淪地獄。
女子默默許愿,而后左手攥著香囊,右手執著木簪,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心脈。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如同夜色中的罌粟。
女子帶著安詳而解脫的神色,緩緩閉上了雙眼。
“夫君,這輩子太苦了,若有來世的話,我們再結為道侶吧。”
閉眼前,她在心中喃喃說道。
墨畫默默看著,小臉難過,隨即又生出無邊怒火。
這世上該死的人還活著,該好好活著的人,卻凄慘而死。
月色凄冷,站在黑夜中的墨畫目光更冷。
他決定了,回去之前,先把那刀疤臉弄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