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莪不殺你。”錢家老祖道,“但你總該有父母朋友吧。”
墨畫眉毛一挑道“你敢”
錢家老祖也不愿惹墨畫生氣,不想墨畫心存怨懟,他想墨畫心甘情愿幫他,便柔聲道
“只要你幫我,我可以不為難他們。”
墨畫心中冷笑。
錢家老祖道“你不相信”
墨畫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他連自己的血肉至親都殺,可見無情無義,說的話都是放屁,一個字都不能信。
他就算幫了錢家老祖,也不過是第二個三當家罷了。
有用的時候利用下,沒用的時候就丟掉。
錢家老祖見墨畫油鹽不進,也失去了說服的興趣。
反正等他修為突破,以墨畫的爹娘要挾,他不信墨畫會不聽他的話。
而有了墨畫的陣法相助,假以時日,再建個黑山寨也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多花些時間罷了。
時間會侵蝕人的心智,墨畫年紀輕輕,道心不可能有多堅定。
人心之間,存有大欲。
他只要想些辦法,引誘墨畫踏入邪道,哪怕只邁出一步,就永遠回不了頭了。
到時候,墨畫也只能心甘情愿為他所用。
他依舊還能再建黑山寨,再豢養邪修,再利用陣法藏身和隱蔽。
只不過這次,有了墨畫陣法加持,黑山寨將更加強大,也永遠不可能被人發現。
畢竟不可能再有一個小修士,能像墨畫這樣,既會隱匿,又會陣法,還能有勇有謀,膽敢潛入黑山寨,竊聽黑暗中的隱秘。
墨畫也明白了錢家老祖的想法,便不悅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小心遭報應。”
錢家老祖只覺得墨畫幼稚,冷笑道
“這世間如果真有報應,那我早就該遭報應了,不可能活到現在。”
墨畫還想說什么,卻見錢家老祖淡淡一笑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拖延時間”
墨畫理直氣壯道“我一直不都是在拖延時間么”
錢家老祖看墨畫的眼神更加欣賞了,同時也有一絲耐人尋味,“你猜我現在,有沒有在煉化藥力。”
墨畫一愣,神識放出,心中一震。
錢家老祖的氣息,正在漸漸變強
錢家老祖淡淡道
“我知道你搖鈴喊了人,可這巢穴錯綜復雜,等他們趕過來,我也正好將藥力煉化,突破至筑基后期,也正好可以將他們趕盡殺絕,報上次圍殺的一箭之仇。”
墨畫大驚,原來一切都在錢家老祖的計算之中。
他一直都在煉化著體內轉壽化元丹的藥力,與自己交談,只是在陪自己玩而已
墨畫心底生寒,慌亂頓生。
他強迫自己冷靜,想想還有沒有什么辦法。
可他思緒雜亂,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到什么主意。
正一籌莫展之際,墨畫忽而一愣,繼而面露驚恐,看向錢家老祖身后,像是看到了極可怕的一幕。
錢家老祖以為墨畫在演戲騙他,并不在意。
可墨畫,是真的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他看到,那頭死去的豬,竟然無聲無息站了起來
它已經死了,眼珠泛白,所以周身沒有一絲氣息。
錢家老祖根本察覺不到。
那只豬帶著死寂的氣息,悄無聲息,走到錢家老祖的身后。
錢家老祖仍未察覺,但他發覺不對了,因為墨畫的神情驚懼,不像作偽。
錢家老祖想著轉身看一眼,但是,為時已晚。
泛著眼白的豬妖,張開血盆大口,只一口,便咬掉了錢家老祖右側小半截身子。
錢家老祖震驚的表情殘留在臉上,渾然不知發生了什么。
等他掙扎著,轉過頭,便見到那只已死去的豬,正用蒼白而空洞的眼神,冷漠地看著他。
“怎么會”
錢家老祖喃喃道。
豬妖將錢家老祖的半截身子,囫圇嚼了幾下,直接咽入腹中。
未等錢家老祖再說什么,血盆大口再次張開。
這第二口,便將老謀深算的錢家老祖,整個都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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