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司徒芳。
司徒芳想到貧苦的孤兒寡母,秀眉緊蹙,很是生氣。
“豈有此理”
這是在發死人財,吃絕戶
第二天,司徒芳便帶著道廷司的修士,在賭坊找到王來等人,將他們押到道廷司,審訊了一番。
順便繳回了他們訛的靈石。
司徒芳將這些靈石,重又賠給了礦修的家人,但拿王來等人,卻沒什么辦法。
王來他們強行替礦修索要賠償,并將大部分賠償的靈石據為己有,算不上太嚴重的罪責。
道廷司那邊,也判不了太重的刑。
司徒芳想翻他們的舊賬,數罪并罰。
這些地痞禍害鄉里,必然劣跡斑斑。
可礦修勢弱,害怕報復,沒人敢指認。
司徒芳沒辦法,最后只能關了他們一個月,又用上木刑,打了他們三十大板,將他們放了。
王來等人出了道獄,第一件事,就是伙同一堆地痞,到死去礦修的家中,威脅勒索,將靈石又搶了回去,甚至還打傷了幾個人,并放言
“再敢去道廷司報案,就讓你們一家老小,徹底絕戶”
這事是司徒芳對墨畫說的。
在洞府的小院里,司徒芳氣得咬牙切齒。
“我本再將他們抓進道獄,卻被幾個年長的執司攔住了”
“他們告訴我,這樣是沒用的,這種事,這些年來,他們見得多了。”
“除非真的殺了這些地痞,不然他們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抓了又關,關了又放”
“我是道廷司的典司,倒不怕他們,可最后受苦的,還是下面那些被他們欺負的窮苦礦修”
司徒芳神色有著深深的無奈。
聊了一會后,司徒芳便滿面愁容地離開了。
墨畫坐在院子里,皺眉想著什么。
白子勝和白子曦隨莊先生學完陣法,出了門,路過院子,便見墨畫坐在大樹下沉思。
白子勝跑到墨畫面前,問
“怎么了”
墨畫想了下,便將王來等人的事說了。
白子勝聞言生氣道“宰了他們”
白子曦也柳眉輕蹙。
墨畫道“行事要講規矩,要遵道律,他們若沒犯下該死的罪行,不好隨便殺人的”
白子勝嘀咕道“我覺得他們已經該死了”
墨畫看了他一眼。
白子勝不說話了。
隨后他又一愣,狐疑地看著墨畫,“你是不是在動什么壞心思了”
墨畫不悅道“怎么能叫壞心思”
“你肯定是想坑人了”白子勝道。
白子曦也疑惑地看著墨畫。
“不算坑人”墨畫想了想,道“我打算暗中跟蹤他們,看看他們平日都做些什么,有沒有什么把柄。”
這些修士既然惡行累累,必然會留一些蛛絲馬跡。
“跟蹤”白子勝眼睛一亮。
“你不能去。”墨畫道。
白子勝大感失望,“為什么”
“你又不會隱匿術。”
“不需要吧”
“當然要了”墨畫挑了挑細小的眉毛,“隱匿著身形,才能去跟蹤,明目張膽地去跟,不是把他們當傻子么”
“好吧”
白子勝意興闌珊。
白子曦輕輕咳了一聲,提醒了一下白子勝,又微微看了一眼墨畫。
白子勝一愣,恍然大悟,對墨畫道
“對啊,你不是會隱匿陣么”
“我的隱匿陣,效果不好”墨畫推脫道。
白子曦搖頭道,“你的隱匿陣效果很好,是你用的道袍不好。”
白子勝一聽,也連連點頭
“對的對的,你是我師弟,怎么可能陣法不好,是你用的道袍不好”
“我給你準備上好的道袍,你幫我們畫隱匿陣,然后我們一起去跟蹤那些壞蛋。”
白子勝算盤打得哐哐響,而后他又理直氣壯道
“我是你師兄,怎么能讓你一人去犯險這樣我良心過意不去。”
墨畫默默看著他,“你是良心過意不去,還是玩心過意不去”
白子勝被墨畫覷破心思,訕訕道
“都有,都有。”
他這幾日,被莊先生拘著,學那些復雜且高深的陣法,頭都大了。
如今能和墨畫出去玩幾日,自然要把握住機會。
墨畫疑惑道“師父那邊呢你們不是要學陣法么”
白子勝和白子曦這幾日都在學陣法。
就是那種,自己不能學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