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盯著他的銅鈴,仔仔細細看著,忽而小手一指,高聲道
“銅鈴里也有陣法,師兄,搶他的鈴鐺”
張全唬得一跳。
白子勝眼睛一亮,不管那些行尸,而是直接閃身,催動身法,一槍扎出,想挑掉張全手中的銅鈴。
張全連忙后退,躲過白子勝這槍,而后立馬將銅鈴收起,心中暗罵。
這小鬼的眼睛可真毒
他媽的
再這樣下去,估計底褲都得被看穿
不能再耗著了。
張全不敢再將銅鈴露出來,而是將其藏在袖中,暗自搖動,催動行尸自毀陣法,也催動鐵尸,護佑自己逃遁。
白子勝想將其留下,但有鐵尸攔著,他留不住。
場面一時混亂,張全也終于能脫身離開。
張全離開前,回首看了眼墨畫,新仇舊恨,一并記在心中。
他陰惻惻道
“小鬼,我記住你了”
“他日我必會殺了你,將你煉成僵尸,帶在身邊,為我端茶倒水,做牛做馬,終身受我奴役”
說完他就跑了,不給墨畫還口的機會。
他怕墨畫再罵些什么,他承受不住。
在氣人這方面,他自認比不過這個小鬼。
墨畫撇了撇嘴,嘀咕道
“罵完就跑,慫包一個。”
他罵人的話都想好了,但張全跑得快,他沒來得及罵出口。
墨畫有些遺憾,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張全一逃,戰斗便停止了。
礦山經過一片鏖戰,滿目狼藉。
山石破碎,井洞盡毀。
遍地都是行尸殘骸,還有些行尸,被掏了心脈,倒在地上,無意識地抽搐著。
鐵尸被張全帶走了,剩下的行尸,大半互相殘殺,毀了胸口,僅有幾具行尸胸口是完好的。
除此之外,就是礦山上的棺材了。
這些棺材應該是煉尸和藏尸用的,足足有數十具。
鐵尸藏身的是鐵棺,其他的行尸,大多是藏身木棺。
一番鏖戰,白子勝也很累了,他緩了口氣,恢復了靈力,便問道
“還要追么”
墨畫想了下,搖了搖頭
“先不急,放長線,釣大魚吧。”
白子勝微怔“還有大魚么張全不是大魚么”
“有的。”
墨畫點了點頭,他指了指礦山上的棺木和行尸,“這些太少了。”
白子勝張了張嘴,“這還少么”
這里數十具行尸,悍不畏死,配合鐵尸,尋常筑基前期修士,大概率也不是對手。
白子勝修為深厚,但打到現在,也覺得有些累,靈力消耗也有些大。
這行尸要再多點,那他除了跑,也無能為力了。
否則的話,遲早會被耗死。
墨畫皺眉道
“張全他買兇殺人,足有數十年,這數十年,不知多少礦修被殺,然后尸體被他買來”
“他買這些尸體,應該就是煉尸用的。”
“這么多尸體,不可能只煉出這幾十具僵尸。”
“俞長老跟我說過狡兔三窟的道理。”
“張全做這種不為道廷所容的魔道之事,必然會多留幾條退路。”
“所以我猜,他肯定還有其他藏身的地方,藏有很多很多棺材,棺材里還藏著很多很多的僵尸”
白子勝張大了嘴,而后又憤然道
“這個張全,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