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教習正認真看著書,陰暗的角落,突然響起低語,不由嚇了一跳。
待聽到聲音是誰的,驚訝之余,也沒說話,而是鎮定地點了點頭。
之后嚴教習就開始起身,悄悄地收拾起陣書和陣圖。
而墨畫則趁著這段時間,去解除行尸寨的防御陣法。
墨畫解得很快。
因為不需要掩飾痕跡,也用不擔心陣法損壞,墨畫筆走龍蛇,手法簡潔粗暴。
只要天一亮,大戰開啟,這些陣法都會被毀。
所以墨畫也不用客氣。
有些方便解的,他就解一下。
有復雜些的,他懶得解,就畫些逆靈陣。
一旦這些陣法開啟,就會因靈力悖行,陣紋雜亂,而引起陣法自毀。
只不過這種自毀,威力較小,遠沒有到陣法崩解的程度。
墨畫的本意,也是只毀掉陣法。
而不是利用陣法殺傷行尸寨的尸修。
他現在還沒這個功夫。
偌大的行尸寨,墨畫熟門熟路,跑來跑去。
或是攀墻壁,或是爬屋頂,或是上房梁,或是鉆山洞
將寨里的陣法,或解或毀,一個個全廢掉了。
這個路線,也是墨畫事先規劃好,并在腦海中,模擬了數遍的。
力求以最短的時間,廢掉最多的陣法。
兩三個時辰后,行尸寨里的陣法,就被墨畫破壞得七七八八了。
墨畫有些累,歇了一會,想了下,又去了趟張全的密室。
張全在打坐休息。
他的控尸鈴放在儲物袋里,儲物袋放在腰間。
墨畫觀察了他很多天,張全鈴不離袋,袋不離身。
控尸鈴,他一直是放在儲物袋里隨身帶著,從未取出來過。
除非把他打悶,否則拿不到儲物袋,也搶不到控尸鈴。
而墨畫只有煉氣,正面交手,肯定不是張全的對手。
他也沒小師兄和小師姐那等天賦和修為。
就算打悶棍,也打暈不了張全。
墨畫有些可惜。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正常情況,是偷不到控尸鈴的。
張全不是笨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墨畫又去了趟藏尸窟。
藏尸窟,是行尸寨用來煉制蓄養僵尸的。
那幾具鐵尸的棺材,就擺放在藏尸窟的最深處。
墨畫看了眼,有幾個尸修在連夜看守,附近有預警陣法,也接近不了。
這幾具鐵尸,之前是沒人看守的。
看來是張全吃了虧,長了記性,所以絲毫不敢大意。
“這下麻煩了”
墨畫皺了皺眉。
鈴鐺偷不到,鐵尸也動不了手腳。
真動起手來,他們肯定會吃虧。
墨畫想了想,微微搖頭。
看樣子,光靠自己,暫時是沒辦法解決了。
墨畫便起身,先離開了行尸寨。
他到寨外,見了司徒芳,如實道
“陣法我解了,但控尸鈴偷不到,鐵尸接近不了。”
司徒芳微怔。
能將陣法解開,就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至于控尸鈴和鐵尸,這些她本就不奢求。
“沒事,能解開陣法,就已經很好了。”司徒芳道,“接下來,我們依計行事”
“嗯。”墨畫點了點頭,“不過不必強攻,以騷擾為主,讓寨內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