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教習又想起,自己聽司徒家的長老說起,墨畫已經是一品陣師了。
一品陣師啊
他萬萬沒想到,不過兩三年不見,當年那個,三四道陣紋的陣法,還要向自己請教的學生,如今已經超過自己,正式定品,成為一品陣師了
這個天賦,實在可怕啊
嚴教習心中,既是激動,又是悵然。
隨即他也想明白了,如今的墨畫,看著還小,但卻不能拿他當一般普通的孩子看待了。
行尸寨的時候,墨畫行事,有膽有謀,且神出鬼沒。
這些嚴教習都看在眼里。
就連行尸寨筑基期的尸修,都被墨畫玩弄于股掌之間。
而自己能從行尸寨脫身,也是多虧了墨畫。
想到這里,嚴教習對墨畫的態度,不知不覺,就鄭重了許多。
他略作沉思,微微嘆了口氣,便開口對墨畫道
“那個叛徒,的確在南岳城”
“您怎么知道的”
“我在南岳城中,見過他畫的陣法。”
嚴教習嘆氣,接著道
“雖然隔了這么多年,他陣法精進,畫法迥異,但細微的筆法,我一看便知”
“只是我四處打聽,都不知這些陣法,出自何人之手,又是從何而來的”
嚴教習神色失望。
“那個叛徒,叫什么名字啊”墨畫問道。
嚴教習似乎想起了不堪的記憶,猶豫許久,才緩緩道
“他姓沈,名才。”
“沈才”
墨畫皺了皺眉,“南岳城里,好像沒這個人”
會陣法,而且陣法實力接近一品,甚至是一品以上,又在南岳城盤踞許久,必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南岳城有頭有臉的陣師,墨畫大多見過。
即便沒見過,也大都聽過。
但并沒有“沈才”這號人。
墨畫問道“是不是改名換姓了”
嚴教習微微頷首,“估計不只是改名換姓,恐怕也改頭換面了”
“改頭換面”
嚴教習咬牙切齒道
“他欺師滅祖,必遭萬人唾面,那張臉,估計他也不敢留著。”
“這就麻煩了”墨畫喃喃道。
名字改了,臉也換了,身份不知,只知道些相似的畫陣手法,的確不太好找。
而一旦打探得多了,也容易打草驚蛇。
修界這么大,萬一讓他跑了,再去找他,就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您找他,是想報仇么”
墨畫斟酌著問道。
嚴教習眸中閃過痛苦之色,最后化為濃濃的苦澀
“這么多年了,報仇的心,早就淡了,我只是想找到他,親自問一下他,他搶了靈樞陣也便算了,為什么還要殺了師父師父待他那么好”
嚴教習說完,又深深嘆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就是靈樞陣圖了。”
“我想在有生之年,找回這副陣法,以告慰師父的在天之靈。”
“小靈隱宗不在了,但我希望,這陣法能夠傳承下去,不至于永世蒙塵”
靈樞陣圖
墨畫想了想,取出了一副陣圖,遞給了嚴教習
“教習,您看是這副么”
嚴教習一愣,瞥了一眼墨畫手中的陣法,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雙手顫抖著,從墨畫手中,接過陣圖,瞳孔不由震動,喃喃道
“沒錯沒錯”
嚴教習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墨畫,“這你這是如何得到的”
墨畫就簡單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