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便跟著陸乘云,在漆黑的礦井中,緩緩往前走。
一直走到一處山洞。
山洞有門,門上刻著層層陣法,陣紋看不清楚,但在燈光映射下,呈現淡淡的血色。
墨畫便知道,這是邪陣。
陸乘云取出石符,嵌入鎖口,解了陣法。
陸家長老推開石門,眾人進入洞內。
洞內要明亮許多,有許多石室,石室上畫著明火陣。
石室之內,也有一些修士,穿著灰衣,臉色蒼白,身上帶著尸氣,看樣子,都是尸修。
這些尸修,見了陸乘云,紛紛垂首行禮。
陸乘云微微頷首,帶著墨畫,一直走到了里面的一個大廳。
大廳中間,有一個石桌,但雕鏤得更為精致。
四周陳設俱全,且頗為講究,有骷髏頭,有白骨,有棺材釘,透著一股陰森死寂的美感。
大廳陰森,周圍有棺木,中間坐著一個修士,身形干瘦,身上滿是傷痕,明顯重傷未愈,面色陰沉而發白。
正是張全。
的確算是墨畫的“老朋友”。
墨畫心道“果然。”
張全沒死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墨畫就覺得,張全沒那么容易死。
而且張家有傳承,世代精通煉尸之數,對陸乘云來說,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陸乘云不會那么輕易,就舍得讓他死。
張全見了陸乘云,起身拱手行禮,態度恭敬。
行完禮后,張全剛想說什么。
廳內火光一晃,他匆匆一瞥,忽然就看到了陸乘云身邊小小的墨畫。
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張全眨了眨眼,待認清了墨畫的小臉,氣得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他指著墨畫,手都打顫,“陸家主,這”
陸乘云為他引薦道
“這位小先生,是位造詣不凡的陣師,姓墨名畫。”
張全哪里還需要引薦。
墨畫的眉眼,還有他那一顰一笑,都像烙鐵一樣,烙在他的識海中,每每想起,都有種承受烙刑般的憤恨與痛楚。
他前半輩子,唯一的愿望,是煉出絕世的僵尸。
后半輩子,就是讓這僵尸,把墨畫給吃了。
張全藏身在此許久,天天想著殺墨畫。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竟能在這尸礦中,親眼看到了活蹦亂跳的墨畫。
張全忍不住,怒目而視,當即就想動手,將墨畫給宰了。
察覺到張全的殺意,墨畫立馬躲到陸乘云身后,伸出小腦袋,沖著張全,吐了吐舌頭。
張全差點又被氣暈過去。
他心智失守,終于忍無可忍,一掌向墨畫拍去。
掌力渾厚,靈力凝質,想置墨畫于死地。
可這一掌行至半途,就被陸乘云攔住了。
“張兄,不要沖動。”
陸乘云神色溫和,語氣冰冷。
張全心有畏懼,這才冷靜下來,但他余怒微消,厲聲道
“家主,這小鬼他”
陸乘云淡淡道“我知道,你們有恩怨,但那都過去了”
張全難以置信道“為什么”
陸乘云緩緩道
“因為我們的大業,需要小先生幫忙,現在的小墨先生,是我們的貴客,所以不可冒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