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全罵了一會陸乘云,平復了心緒,片刻之后,又冷冷一笑,低聲喃喃道
“陸乘云”
“煉尸,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尸王一旦煉成,就由不得你了”
“我可不像你這樣畏首畏尾。”
“我定會讓尸王現世,鐵尸屠城,讓這南岳城,行尸遍地,讓這小荒州界,淪為煉獄,讓這世間的修士,聞風喪膽,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尸修”
張全聲音冰冷,說完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墨畫目光一閃,寒光微蘊。
張全,陸乘云
兩人雖行事迥異,但都不是好東西。
無論誰控制了尸王,都不會有好結果。
一個浮尸遍野,一個荼毒深遠。
墨畫又想到了張全憤然的神情,和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心念一動。
張全與陸乘云不和,而且聽他的意思,他也想控制尸王
想控制尸王,必然會打開青銅棺。
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就有了機會
墨畫目光閃動。
此后他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用來跟蹤張全。
張全一個人時,果然鬼鬼祟祟,甚至布下了放神識窺視的陣法,不知在準備著什么。
墨畫為防打草驚蛇,沒敢仔細窺視。
但他知道,張全一定會搞小動作。
他現在這樣子,跟自己想使壞的時候一模一樣。
果然幾天后,一個夜晚,趁著陸乘云事務繁忙,離開尸礦,去處理家族事務時,張全也偷偷地出門了。
墨畫連忙隱身,離開自己房間,先行一步,到萬尸祭壇等他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張全便進入了祭壇。
墨畫還是躲在祭壇后面,偷偷看著他。
張全見四下無人,鬼鬼祟祟,又有些提心吊膽,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青銅棺材釘。
墨畫眼睛一亮,立馬想明白了。
“原來是棺材釘”
這個棺材釘,既是鑰匙,上面也包含陣法。
正常的棺材釘,是用來封棺的,但這個棺材釘,卻是用來開棺的。
張全取出棺材釘,沿著棺蓋,左右丈量,尋了三寸之處,將棺材釘,釘入了青銅棺。
而后青銅棺上,氣息微閃。
似乎有什么被打開了。
張全大喜,立馬掀開了棺蓋,露出了里面,畫著血陣的青銅槨。
張全又取出一把匕首,割破手掌,將血液沿著棺槨上的凹槽,滴了進去。
等到血槽填滿,張全又取出一只控尸鈴。
這控尸鈴,非石非木,非銅非鐵,渾身漆黑,與青銅棺中,有著同樣的血異紋路。
張全搖動控尸鈴。
聲音沉悶而怪異,像是僵尸在呢喃。
搖了一會,張全又以血喂尸,然后再搖動控尸鈴,邁著怪異的步伐,沿著青銅棺,逆行而走。
喂血,搖鈴,逆行。
口中念念有詞。
墨畫雖看不太懂,但依據自己之前鉆研,以及向陸銘打聽的煉尸知識,也大概猜到,這是煉尸法之中的,一種特殊的控尸手法。
果然喂了七次血,搖了七次鈴,又逆行七次。
青銅棺中,傳出了心跳聲。
這是死人的心跳。
與活人的心跳,截然不同,邪異而詭誕。
墨畫只是聽著,便覺得渾身難受,心臟也有一點點窒息。
好在這心臟,只微微跳動了一下,便停止了。
張全卻是大喜。
他重新封好棺,取走棺材釘,又四處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也沒有留下其他痕跡,這才冷笑一聲,離開了偌大而空曠的祭壇。
而祭壇后,墨畫卻探出了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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