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記起,自己是靈修,不是體修,力氣是很弱的。
墨畫無奈,只好喊來小僵尸。
小僵尸推開棺材蓋,蹦蹦跳跳跑到墨畫面前,依著墨畫的心意,輕輕松松,就將棺木上的鐵釘拔了下來。
墨畫點了點頭,以微毫蘸墨水,在棺材釘上畫好解封的銅鎖陣。
而后將棺材釘,嵌入了青銅棺的那個隱藏的凹槽。
棺材蓋微微翕動,但沒打開。
墨畫觀察了一下。
發現鐵釘尺寸有些出入,沒有完全嵌入,外面露了一截,但似乎是能用的,只不過因尺寸不同,銅鎖陣的陣紋,沒有契合,所以開不了棺。
墨畫拔出棺材釘,抹去陣紋,稍加調整,再重新畫了一遍。
這次果然就生效了。
青銅棺輕微地“咯吱”一聲,像是內部鎖扣脫落,有什么機關打開了,與此同時,棺蓋下的陣法,也彼此契合解封了。
墨畫推了推棺材蓋,發現還是很吃力,有些無奈,只能又喊來小僵尸,讓它幫忙。
小僵尸又蹦蹦跳跳地過來,幫墨畫開了棺蓋。
棺蓋下面,是青銅槨。
和墨畫之前,偷窺陸乘云畫靈樞邪陣時,見到的景象一樣。
不一樣的,是里面的陣法,血色更重,紋路更深。
墨畫將青銅槨,仔細研究了一遍。
又將上面的陣法,一一衍算,細細琢磨,再結合之前了解到的煉尸手法,心里有了大概的認知。
“尸王”的煉制手法,的確是特殊的。
心脈和尸身,是分開的。
青銅棺中的是陸家老祖的心臟。
而祭壇上黃布蓋著的,是陸家老祖挖去心臟的尸身。
這兩者,手法不同。
一個是煉,一個是祭。
祭需要祭壇。
而煉,則需要棺材,人血,以及陣法。
“祭”“煉”完畢,這個尸王,才能算是真正煉成。
陸乘云做的,是在僵尸的心脈上,畫上靈樞邪陣。
并一遍遍深化陣法。
將這陣法,深深烙印于陸家老祖的心脈上。
讓陸家老祖,完全受其掌控。
墨畫摸了摸下巴,沉思著
“陸乘云能畫,那豈不是意味著,我也能畫”
“但畫上去的話,肯定會被陸乘云發現”
“那就陣法覆畫”
“跟陸乘云畫一樣的陣紋,只不過他是用人血畫,以邪力驅動,自己是用墨畫,以靈力驅動。”
“然后將陣法,覆蓋上去,覆寫他的陣紋”
只不過這樣一來,雖然陣紋不變,但陣紋的氣息,會有變化。
由邪氣變成靈氣,雖然比較微弱,但估計還是會被小心謹慎的陸乘云發現
墨畫皺了皺眉。
一旦被陸乘云發現,有人在青銅棺里動了手腳,就不好了
忽然他又是一愣。
他是想在青銅棺里動手腳。
而張全,是已經在里面動了手腳。
自己神識強,隱匿強,會靈樞陣,有小僵尸開門,能偷偷溜進祭壇的事,陸乘云一概不知。
陸乘云就算懷疑,也應該是懷疑張全。
墨畫琢磨了片刻,便有了主意
先覆畫一遍,看看陸乘云的反應。
他如果懷疑了,那就停手。
他如果不懷疑,那就繼續
自己也在尸王身上,加一道控制
陸乘云的靈樞邪陣,自己的靈樞絕陣,還有張全的控尸古鈴。
三人控尸。
即便最終掌控權,不在自己這里,也不會完全落在陸乘云手中。
只要他不能完全操控尸王,不能同時調動所有鐵尸,那整個尸修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墨畫眼睛微亮,開始動筆,神不知鬼不覺地覆畫陸乘云的陣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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