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士,也大多很熱情,見墨畫年紀小,一人上路,都有些驚訝,也會拿出一些酒肉,來招待墨畫。
無功不受祿。
墨畫就瞄幾眼,指出車隊哪里的陣法有問題,幫著修了一下。
這些人就更驚喜了。
往往分別時,還會送墨畫一些禮物,雖不算名貴,但也是一份心意,墨畫很開心。
偶爾也會遇到危險。
像是山林的妖獸,獨行的被通緝的修士,或是成群結隊,瞞得過別人,瞞不過墨畫,一眼就能看出是邪修的修士隊伍。
墨畫見的魔修多了。
當初跟著師伯,走了一路,活的魔修,死的魔修,或者是見了師伯,由生到死的魔修,墨畫見了一堆。
魔修氣息不正,而且神識之中,帶有腥穢之感。
墨畫神識敏銳,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但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遠遠地避開。
他一個小修士,人生地不熟,這種是非,不是他能牽扯的。
低調地,悄悄地,一個人前往乾學州界,早日拜入宗門,求學修行才是正事。
這一路,偶爾也會路過仙城,或是小鎮。
墨畫一般都會暫時逗留,歇歇腳,問問路,看看前路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仙城的修士,大多冷漠些。
反倒是一些小鎮,風氣淳樸,修士既熱心,話又多。
“往前面,攀過山頭,過了小半坡,沿著山道,再走幾百里,路過幾個小仙城,差不多就到乾學州界了”
“山里有妖獸,你一個小娃子,要小心點”
“天太黑的話,路不好走,就在山里那間破廟里過夜。”
“那破廟,曾經是一座山神廟,供著山神,后來山神修成邪祟,被乾學州界,幾個長老過來斬了”
“現在廟里,空空蕩蕩,沿途的修士,若是耽擱了出山的時間,都會在那里逗留”
說這些話的,是個佝僂的老者。
老者在小鎮中,開了個面館,墨畫餓了,就點了一大碗面,一邊吃,一邊與老者說閑話。
墨畫禮貌地向老者致謝。
老者捋著胡須,微微頷首,忽而又好奇問道
“伱這孩子,是外地的怎么就一個人”
“我外出歷練歷練”墨畫道。
老者搖頭,“一個小娃子,歷練什么”
“我十五歲了,不小了”
老者哼了一聲,“十五歲才多大,在我們這里,不到二十歲,都不過是小娃娃”
墨畫詳細問了,這才明白。
乾州是大州,氣候宜人,整體比離州富庶很多,即便是散修的生活,也比離州那邊要好一些。
而乾州的修士,一般修煉的時間,也更長些。
有些家底的修士,或是一些家族、宗門的修士,就更是如此。
他們不用像普通散修那樣,修煉不成,就要早早煉體,強身健體,謀個生計,反倒可以一直修煉到二十多歲。
一直溫養身體,打牢根基,然后再突破筑基。
實在不行,再下放到家族的產業,慢慢歷練。
所以,二十歲之前,都還屬于,無憂無慮,安心修煉,以及修道啟蒙的年紀。
墨畫有些無奈。
他以為自己十五歲,已經是小小少年了。
結果在這些大州,卻還只算半個小娃子
老者端詳了一下墨畫,又問道“你筑基了”
“嗯。”墨畫點頭。
老者有些可惜,“太急了,你這靈力,你這血氣,不踏踏實實再沉淀一下,筑什么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