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出示了入宗令。
這幾個乾道宗弟子有些震驚,面面相覷后,有個弟子道
“你在這里稍等,我要回稟一下,請長老決斷。”
說完他又道“你將修士籍貫履歷填下”
墨畫看了看所謂的“籍貫履歷”,就是填下家在何處,出身如何,靈根如何。
墨畫都如實填了。
這弟子,收好了墨畫的籍貫,又取出一個封盒,封存了入宗令,而后便進了山門,沿著寬闊的玉石大道,走了一盞茶時間,到了一間廳堂。
廳堂之中,幾個乾道宗的長老,正在議事。
這弟子將封盒呈上,道明原委。
幾個長老都面露詫異,“入宗令”
他們看向首座,問道“沈長老,您怎么看”
坐在首座的沈長老,法令紋深重,道袍之上,有著四道金紋,顯然位高權重。
沈長老聞言,接過入宗令,見了上面的字,忽而皺起了眉頭。
“沈長老,可有不妥”有長老見狀問道。
沈長老搖搖頭,將入宗令遞出,“你們都看看”
其他長老有些不解,接過后看去,都是一怔。
有長老緩緩念道“持令入宗者,不得違拒”
“這個字不對吧”
“不應是持令入宗,萬望應允么”
“對啊,怎么會是這種敕令的口吻”
“這入宗令是假的”
沈長老搖了搖頭,“是真的,只不過,是舊的”
“舊的”
眾長老有些意外。
沈長老頷首,“這是宗門的舊歷了”
沈長老看著入宗令,微微感慨道
“這是比較古舊的一批入宗令,那個時候,乾道宗式微,實力不足,行事要看人臉色,所以這時的入宗令,用的是敕令的口吻”
“不可違拒,就是讓我乾道宗,不能抗拒”
“但是”
沈長老目光矍鑠,聲音一振“隨著我乾道宗歷代掌門,勵精圖治,數代修士,奮發圖強,宗門上下一心,矜矜業業,壯大至今”
“我乾道宗,已今非昔比”
“門人皆天驕,資質盡上品”
“如今,我們已是四大宗之首是乾學州界,最大的宗門”
“因此,這入宗令,便改了格式字樣。”
“不再是不得違拒,而是萬望應允”
“是別人,求著我們,應允他們入宗,而非我們,受別人敕令而收納弟子”
沈長老的話,擲地有聲。
一眾長老,也覺心緒起伏,與有榮焉。
有長老道“那這入宗令,既是舊賬,又不太光彩,便拒了”
沈長老想了下,搖了搖頭
“不必如此武斷,凡事總要多斟酌”
“這些往事,雖不算光彩,但也是不容更改的事實。”
“我輩修士,須牢記過去的屈辱,銘記于心,才能負重而行,不斷壯大,使我乾道宗,屹立千萬年”
眾人紛紛奉上馬屁
“不愧是沈長老”
“高瞻遠矚”
“格局遠大,度量不凡”
沈長老微微擺手,想起什么,又問道
“這拜門的弟子,資質如何”
有人將一份“籍貫”遞了上來。
沈長老只看了一眼,就皺緊了眉頭。
“散修”
“還是離州偏遠之地的散修”
“中下品小五行靈根”
沈長老覺得有些不堪入目。
其他長老,也傳閱了這份籍貫,有個長老忍不住笑道“特長一欄,寫了陣法”
其余人一怔,也都失笑。
“他可真敢寫”
“怕是沒其他可寫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