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是可以認的,但是決不會改的。
下次一定,意思就是這次的事,會堅持做到底,下次我再注意一下
上官策感嘆。
自己這個兒子,心智手段,都還是有的,說話也很圓滑。
做得也沒問題。
這件事,既然已經開了個頭,自然要做到底。
受點壓力,就改弦更張,反而讓人覺得懦弱,沒有主見。
無非就是,給個小修士一份機緣,給與不給,算不得大錯。
但他卻太兒女情長了。
而且這件事,歸根結底,還要他這個做父親的善后。
上官策揮了揮手,“你去吧。”
上官儀拱手告辭。
上官策卻皺眉。
為了這件事,他還要向老祖宗告罪。
老祖宗們,修為滔天,蟄伏不出。
他們才是上官家真正的主人。
他們運籌帷幄,謀算的是上官家的天機,推衍的是上官家的大因果。
上官家,或者說,乾州所有堪稱“龐然大物”的世家,命運都握在這些老祖宗手里。
無論如何,都不能惹老祖宗不悅。
上官策嘆了口氣,皺起了眉頭。
可老祖宗們,究竟在謀算什么
上官家的命運,又到底是什么
這些事,他雖然修為不低,但不會衍算,不明天機,所以一概都不知
上官策抬頭看天,只見天道茫茫,一如他茫然的神情。
片刻后,他心中感嘆道
“天機究竟是什么”
“為什么,我就算不出來呢”
“參悟不透天機,推衍不出因果,無論修為如何,也都只是他人,是老祖宗,是那些老怪物,乃至是天道的玩物啊”
上官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上官儀受了責備,但入宗的事,卻算是擺上了明面。
這件事做了一半,有了“沉沒成本”,基本不會中途停止。
上官家其他脈的人,也只是想讓上官儀受責備,并不在乎,他到底實際做了什么。
上官儀也就抓緊時間,正大光明地開始托關系,走后門,和聞人琬一起,給墨畫討要入宗名額。
數日后,聞人琬找到了墨畫,將三張燙金名帖擺在墨畫面前。
上面寫著三個門派的名字
太阿門、沖虛門和太虛門。
墨畫一怔,“琬姨,這是”
“是入門的拜帖,你看看,想入哪一門,我替你投拜帖。這三個宗門,也都位列八大門,雖比不上四大宗,但也算不錯了”
聞人琬語氣輕松,但難掩眉眼的小得意。
墨畫張大了嘴,十分吃驚。
“八大門還能挑”
他想了想,壓低聲音道“琬姨,這些很貴重吧”
“一般般吧,算不上什么”
聞人琬說得輕描淡寫,似乎并不想墨畫心中有太重負擔。
墨畫心中感動。
他到乾州以來,琬姨算是對他最好的人了,雖然是因為自己救了瑜兒,但不遺余力,知恩圖報,也是極其難能可貴的了。
“琬姨,這”
墨畫神色復雜。
“你別放在心上”聞人琬道,“這都是你應得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