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彩云道“是乾學州界,“十二流”宗門之一,擅長五行金系的御劍之法”
墨畫點了點頭。
這個名字,他好像聽琬姨介紹乾州十二流宗門的時候,提過一次,但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半點交集。
但此時聽到“斷金門”三個字,他模模糊糊,總覺得這門派,似乎與自己有過一些因果
墨畫又疑惑道“斷金門的叛門弟子不應該是斷金門去追么”
“追了,沒追上”
“沒追上”
慕容彩云點了點頭,“那叛門弟子,身法很好”
歐陽楓也道“不錯,他從御劍門偷的道法里,就包含了一門名為遁金訣的身法,關鍵他學得還很好,斷金門的弟子,都沒追上他這個斷金門的叛徒”
歐陽楓有些唏噓。
正經傳承的弟子,比不上這個“偷傳承”的叛徒
“璧山城謝家心生不滿,覺得斷金門在放水,暗中包庇這賊人,所以另外發了懸賞,緝拿那賊子。”
“不過璧山城的謝家,勢力不大,所以懸賞的功勛,也不算多。”
“而且,還有斷金門,他們也不想自己宗門的叛徒,被其他宗門弟子抓到,更不會給別人功勛”
墨畫嘀咕道“斷金門還怪小心眼的”
歐陽楓失笑,“的確是,但你小心些,這話別讓斷金門的弟子聽見,小心眼最聽不得別人說他們小心眼了”
墨畫笑著點了點頭。
半日之后,三人便到了璧山城。
璧山城,城如其名,壁立千仞,橫山縱嶺交錯。
多數洞府建筑,依陡峭的懸崖而建,看著奇絕而壯闊。
只不過,璧山城現在封城了,只許進不許出。
因為斷金門叛徒,竊了謝家的家族庫房,謝家通報道廷司。
道廷司封城,滿城搜查那叛徒,聲勢搞得倒不小。
墨畫奇怪道“謝家到底被偷了什么”
慕容彩云搖頭,“不知道,謝家沒說,我們也不好打聽”
“封城這么大張旗鼓,還動用不少人手,但發懸賞的功勛,卻少得可憐,這謝家也真摳門”
墨畫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他現在可缺功勛了,所以對謝家的“小氣”,有些“耿耿于懷”。
而且這個謝家,感覺有點奇怪
按理來說,庫房失竊,封城搜查,怎么都算是“大事”了,至少發布的懸賞,要多給點功勛的。
慕容彩云道“我們拿功勛做事,其他事也不必去管。”
歐陽楓也道“早些做完,早點回去。”
“好。”墨畫點頭。
他們的目的,是協助謝家,抓到那個斷金門的叛徒。
謝家正在搜城,但說是“搜城”,也只是派出家族弟子,沿街巡邏,四處搜尋,看有沒有可疑修士。
真正挨家挨戶搜,謝家還沒那個膽子,更沒那個實力。
即便璧山城只算是個小仙城,但在乾州這個地方,也很難保哪個茶樓酒館里,就坐著個喝茶的真人,或是喝酒的大修士
慕容彩云三人也跟著搜了一陣,但沒什么收獲,而后便分開去搜。
墨畫走在璧山城的街上,偷偷放出神識,四處窺視。
他也不是要窺人隱私,而是想找找有沒有奇怪的人。
璧山城的修士三教九流,形形色色。
墨畫神識質變,大部分修士,他都能窺探清楚,不過為了尊重他人,墨畫也沒窺太仔細,只淺看轍止,簡單判斷下是不是那叛徒。
也有些氣息晦澀深奧的,墨畫神識甫一掠過,便立馬收回。
這些大修士,至少金丹以上,還不是他現在能“冒犯”的。
但也有一些修士,穿著平平,但強大莫名,即便墨畫神識一觸即收,還是被他們感知到了。
他們目光如劍,掃向墨畫,但見墨畫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娃子,忽而又是一愣。
墨畫恭敬行禮,算作賠禮道歉。
他們見狀,也都不會計較,略略點頭示意。
墨畫微微松了口氣,但也心中感慨
“修界果真是臥虎藏龍,尤其是乾州,這么個小仙城,就能遇到這么多高手”
碰了幾次“釘子”,行了幾次禮,道了幾次歉后,墨畫也就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