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他現在竟和墨畫關系這么“好”。
還主動送了墨畫禮物。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看來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聞人琬心里寬慰。
墨畫揣著傳書令,和顧長懷告別后,便登上了顧家的馬車,由聞人琬送著,和瑜兒一起返回太虛門了。
天色已晚,夜色漸深。
馬車沿道路行駛,兩旁是長長的漆黑色的夜幕,夜幕之上,綴著點點昏黃的燈火。
靜謐而安詳。
馬車伴著“滴答滴答”的馬蹄聲,一路前行。
墨畫這一日一夜,從巒山城的道獄,到謝家的廢墟,來回周轉奔波,沒怎么休息。
此時心情一放松,又有琬姨在身邊,困頓的倦意便襲來。
墨畫上下眼皮打架,不一會兒,便緩緩閉上雙眼,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他呼吸勻稱,漆黑的睫毛,映在白嫩的臉頰上,顯得純真而可愛,在燈火映照下,又有幾分如畫般的驚艷。
聞人琬看了一眼,心中驚嘆。
墨畫這孩子,長得真好看。
氣息清正,眉眼柔美,兩種氣質渾然天成,有一種清澈如玉的美感。
此時還小,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顯得可愛。
若是長大了,模樣必然極為俊美。
就是不知將來,到底會便宜了哪家的小姑娘
聞人琬嘴角含笑,心中促狹地想著,而后輕輕為墨畫,蓋上了毯子。
墨畫醒來時,已經到了太虛門。
他和聞人琬告別,便牽著瑜兒的手,走進了太虛門的山門。
瑜兒有些舍不得娘親,三步兩回頭,眼睛濕潤。
聞人琬也很不舍,但她還是輕輕揮了揮手。
太虛山下,凄冷夜風漸起。
聞人琬孤身一人,站在山腳的夜色中,目送瑜兒由墨畫牽著,走進了燈火通明的太虛門。
回到宗門后的日子,還是一如既往。
墨畫每日修行,他的修為,在慢慢增長。
他的陣法造詣,也在一點點加深。
而有空的時候,他就開始琢磨起,顧叔叔送他的那枚傳書令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傳書令。
太虛令也能傳書,但功能太多,內在的陣法構成太復雜了,他看不懂。
不像手里的這枚傳書令,功能簡單,結構單一。
傳書的時候,墨畫甚至能感知到,磁墨的顯現,不定磁紋的變化,還有微弱的次雷紋的感應。
傳書令的陣法邏輯,基于一般的烽火元磁陣,但要更復雜一些。
為了弄明白這種陣法應用,也為了打聽火佛陀的消息,墨畫有空,就試著給顧長懷發訊息
“顧叔叔。”
顧長懷沒回。
過了一會,墨畫又發了一條,“顧叔叔”
顧長懷還是沒回。
“傳書令壞了”
“沒收到”
墨畫心里嘀咕道,他想了想,繼續發
“顧叔叔”
“顧叔叔”
“在嗎”
或許是不堪其擾,對面終于回復了
“不在。”
墨畫“你不在,是誰回我的”
顧長懷似乎被氣得夠嗆,過了一陣,他才緩過來,問道
“什么事”
墨畫“那個黑色殘渣,查出來了么”
“還沒,沒那么快”
“郎君的那枚傳書令呢上面有信息么”
“沒”
顧長懷發到一半,忽而一愣,“你怎么知道,那個是傳書令”
墨畫“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日郎君死在道獄后,顧叔叔搜了郎君的儲物袋。
墨畫一直盯著他看,見他翻到一枚玉簡時,神色有異,便猜測那個玉簡,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