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斷金門的叛徒,偷了謝家的東西,謝家將任務發到宗門,我和慕容師姐,還有楓師兄接了任務,來璧山城抓了他,之后就把他送進了道獄”
墨畫言簡意賅。
“這人會易容,一身血肉,會扭曲變形,看不清樣貌,而且修的是斷金門的遁金身法,身化金光,跑得很快”
墨畫又補充道。
顧長懷目光微凝,沉聲道
“偷了謝家的東西”
“而之后,謝家就被滅門了”
墨畫點了點頭。
他之前沒想起這茬,現在看到這斷金門叛徒,也覺得這里面很是蹊蹺。
而且
墨畫低聲道“他怎么從道獄出來的是不是”
道廷司里有內鬼
墨畫沒明說,但顧長懷顯然明白了墨畫的意思,神色更加凝重。
“我讓人查下。”
顧長懷取出道廷司的金色腰牌,似乎發了什么消息出去。
墨畫眼睛一亮,“道廷司腰牌,也能傳書那我這枚”
“你那枚不行。”
“為什么”
“編外。”
顧長懷同樣言簡意賅。
墨畫無奈,“行吧”
誰讓編外沒人權呢,干一樣的事,兩樣的待遇。
墨畫又看看胭脂鋪,問道
“顧叔叔,我們接下來做什么要抓人么”
顧長懷抿了口茶水,淡淡道
“不急,先看看”
顧長懷不急,墨畫就更不急了。
他也很好奇,想知道顧叔叔作為道廷司典司,平日都是怎么辦案的。
線索怎么找。
抓人怎么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假如
將來某一天,自己被道廷司通緝,被顧叔叔追捕,要怎么才能從他手里逃掉
當然,這只是假如。
自己可是乾學州界,奉公守法的好修士
是太虛門,安分守己的好弟子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但這不妨礙,自己多多學習,增長一點閱歷和經驗。
修界很深奧復雜。
不光修道的法門要學,洞明世事,也是一種學問。
于是墨畫又耐著性子坐下,繼續喝著茶,一邊盯著顧長懷,一邊盯著胭脂鋪,觀察著這斷金門叛徒的動靜。
那叛徒的行為,也很奇怪。
在胭脂鋪中,來來往往。
每次進出,都換一張臉,換一副打扮,似乎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但墨畫留意到,他每次進門,身上都只有一個儲物袋。
而當他出門時,身上卻有三四個儲物袋。
墨畫悄悄地用神識盯著他,發現他也沒走遠,只是帶著這些儲物袋,在附近漫無目的地亂逛。
璧山城依陡峭的山勢而建。
街道旁,常有錯落而深不可測的懸崖溝壑。
他便趁人不注意,將這些儲物袋,丟進這些懸崖溝壑之中。
丟完之后,再回來拿,而后繼續丟
就像丟“垃圾”一樣
而且看樣子,他這個行為,已經持續了不少時間了。
墨畫磕著松子,湊近顧長懷,像是在聊八卦一般,低聲請教道
“顧叔叔,他這是在銷贓么”
銷毀贓物
顧長懷目光一凝,“有可能”
“那我們現在抓他,人贓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