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割到一半,血流如注。
墨畫又抬起頭,將四周的漁屋,一一收入眼簾,這才猛然發現一絲違和。
這些妖魔,可以吸食神識
隨后它仰天一吼,滿眼血絲,妖魔之氣又漲了幾分,一拳擊退了顧全,一爪掃退了兩個顧家修士,背后硬挨了顧安一刀,身形猛然加速,想沖出重圍。
墨畫也跟在后面,一邊走,一邊沉思。
一具具棺材
墨畫卻突然道“等等。”他環顧四周,而后問奢大師,“這個道場,是做什么用的”
“殺了它”
這些妖魔,形狀可怖,單個實力不算強,但是悍不畏死。
所謂道場,應該就是河神,抑或者說,是大荒邪神化身的布道場。
刺進奢大師胸口的短刀,如同妖魔的口器,瘋狂地吸食著鮮血,變得鮮紅。
墨畫往四周看了看,神色困惑,說不出所以然,但就是固執道“反正就是不對勁”
奢大師心里一跳,不動聲色問道“哪里不對勁”
被砍掉大腿,便在地上爬行;被砍掉手臂,就用口齒撕咬;被砍掉頭顱,仍舊掙扎奇行。
所有半人半魚的妖魔,目光冷漠而鮮紅,注視著墨畫等人也就是偌大道場中的,僅有的幾個活人。
眾人追之不及。
他化作妖魔,雖然強大,但遠不像火佛陀那般近乎無解。
眾人也一如既往地跟在后面,走進了被周圍緊密相連的漁屋拱衛著的道場。
墨畫心生涼意。
這是一只奇形怪狀的妖物。
這么糾纏下去不是辦法
丹師實戰較弱。
并沒有任何人,有使用法術的跡象。
濕噠噠,宛如人魚走在地面上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眾人定睛看去,紛紛吸了一口涼氣。
四周的漁屋中,也紛紛傳出異響,仿佛有什么東西,自塵封的歲月中,蘇醒了過來。
只是這門邪陣,此時被塵封了。
“神主之道,又是什么道”墨畫刨根問底道。
奢大師吞指入腹,宛如吞了一枚邪丹,周身氣息突然暴漲,身形變得高大,一層層血肉隆起,毛發變黑變長,最終化作了一只半人半妖的猙獰妖魔。
墨畫很不開心。
這種妖物,他看著十分眼熟,尤其是半人半妖,畸形怪狀,其構生的形式,竟與瑜兒夢魘中的那些“妖魔”如出一轍。
而后借爆炸掩護,神識御墨,在地面布下二品十六紋地殺陣。
奢大師聲音嘶啞,不似人聲,面帶獰笑,“也想給你們留個全尸,但你們偏偏,自尋死路”
奢大師目光一凝,“不行,不能再拖了”
整個構造十分畸形。
他再想逃,可顧全幾人,已經圍攻了上來,紛紛拔刀向其砍去。
墨畫神色一變,立馬喊道
墨畫走在最后,這樣好盯著隊伍,看有沒有人一時不慎,走錯了路,被血蛭鉆入了識海。
倒數第二個是顧全,他要保護墨畫周全。
“但是河神大人,乃神主化身,高高在上,其意志不是你我凡俗之人,可以揣度的,所以能不能得河神恩賜,就看這兩個孩子的福分了”
此舉十分突兀,顧安幾人都不由一怔。
其他幾個顧家修士,見狀也抽刀上前,欲將奢大師制伏,可奢大師狀若妖魔,實力大漲,且并不戀戰,一觸即退。
他們是道廷司修士,平日里不少與罪修邪修魔修打交道,見識也不算少。
奢大師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