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墨畫茅塞頓開,想明白了許多東西。
待站定后,奢大師回首一看,就看到了一臉戲謔的墨畫。
他們的苦難,成為了信仰的根源。
“等等。”墨畫突然道。
墨畫這時才回過神來,看著場景的妖魔,神色漠然。
墨畫這才松手。
那只手雖小,但神念的力道卻極大。
奢大師睜大眼睛,想盡力掙脫,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
這個奢大師,恐怕還不是一般的信眾。
奢大師心中生出一絲不安。
“你要跟我打架”
所以邪神便編織了一個夢。
不過數息之間,一座磅礴浩然的山火困殺之陣,已然鑄成。
一實一虛。
到底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殺”
做完夢后,他便醒悟過來,捏死了識海中的那只魚妖。
奢大師在一旁偷偷察言觀色,心里不知在打算些什么。
奢大師立馬道“我去拜了河神大人,在祭壇上上香,恭恭敬敬磕三個頭,便可從夢魘中退去。”
“祭壇”
邪祟妖魔,可侵入修士識海,在邪神編織的夢魘之中,吞噬神識,無往而不利。
奢大師面帶譏諷,只是話未說完,忽而神色一變,“不對,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神識如此凝練為何入了夢,還能神智清醒”
活著的信仰,用來喂養邪神。
邪神借由夢魘,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維系信眾,并吸食信徒的信仰,壯大自身。
奢大師忍痛支吾道。
他環顧四周,目光陰冷,神色快意,放聲獰笑
奢大師皺眉。
另一邊的奢大師,見墨畫站著不動,不知因何有些失神,忽而陰沉一笑,偷偷將祭祀的短刀,攥在手掌間。
否則這些饑渴的妖魔,未必不會連他一起吃了。
奢大師眼皮一跳,“我不想過去”
墨畫站在河神廟前,剛想推門進去,忽而神情一怔,目光微凝,漸漸隱去了身形。
后殿的大門被一把巨大的門鎖鎖著。
血魚游在他們的腦海中,就像游在水里,偶爾吸上一口,這些漁修的身影,就更淡薄一點。
奢大師咬了咬牙,這才掏出身上那把祭祀短刀,扎在手臂上,待短刀吸滿了血,再將刀插在門鎖中。
奢大師聞言,嚇了一跳,顫聲道“千萬別說這種話”
“很危險”
“是了,我給你們種下血魚,讓你們淪為祭品,為我神主供奉信仰,待榨干了伱們的神識,再將你們煉成半人半妖的妖魔”
邪神吞噬著漁修的信仰。
陷入夢魘之后,自身神識在夢中的“顯化”
但墨畫不是特別確定,便問奢大師,“這些漁修,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念沸騰,陣法爆炸,宛若強大火焰颶風席卷而來,將陣中所有妖魔,轉瞬間焚殺殆盡。
奢大師背影倉皇,只是沒走多久,便覺得身后氣息有異,轉身一看,瞳孔劇震。
因為他們的神識,已經被奢大師獻祭掉用來開門了。
“它們可是餓了許久了”
血肉妖魔,可殺修士肉身,污修士經脈靈力氣海。
奢大師不知墨畫知道了什么,但他不敢問,只好認命一般,推開了河神廟的大門。
“這是”
奢大師一咬牙,用祭祀短刀扎在手臂上,爆出一團血霧,震開了后頸的手掌,這才勉強脫身。
奢大師取出一把血色的祭祀短刀,便想割了顧安幾人的脖子。
夢中他和自己的小師姐,幾番悲歡離合,都不得善終。
就連老于頭,也跪在里面。
墨畫大感無趣,淡淡道“你別管,繼續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