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先生一挑眉,“金系劍陣,就是斷金門的劍陣?他斷金門有這么大的臉?”
“那九州各大金劍宗門傳承的熔金劍陣,破金劍陣,庚金劍陣……都是他斷金門的?”
荀子悠琢磨了下,“好像也對……”
捉賊拿贓。
不當場抓獲,拿住贓物,憑什么敢污蔑我太虛門的子弟?
更何況,還有老祖在撐腰。
退一萬步說,這劍陣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本就不是墨畫“偷”來的,是他靠自己的本事“看”來的。
你能在他面前用劍,難道還能不讓他用眼睛“看”么?
看一眼,就能把你的傳承學來。這種事,怎么能怪到墨畫頭上呢?
荀子悠緩緩點頭,心中不由感慨,老祖不愧是老祖。
不論是修為,還是臉皮。
“老祖,我明白了。”荀子悠道。
荀老先生揮了揮手。
荀子悠便起身,恭敬告辭了。
荀子悠走后,荀老先生一個人坐著,眉頭越皺越緊。
“推衍劍氣……”
“這到底是怎么推衍的?”
“莫不是……”
荀老先生心中一悸,那一道參透天機,衍算萬理的絕頂的天機算法,又浮現在心間:
天機衍算!
“姓莊的小子,到底都教了他這小徒弟些什么東西……”
“可是不對……”荀老先生皺眉,“不教仙天陣流,為何會教天機衍算?”
“這是筑基境能學的東西么?”
荀老先生目光微微凝重。
太虛山靜謐,長老居安靜。
荀老先生繼續在紙上寫著什么,寫完之后,他將紙張收起,而后取出自己的那副羅盤,目光微沉,低聲喃喃道:
“這孩子身上的秘密,可能比我想的,還要深不可測……”
“最好是,再給這孩子的因果,加上一道‘鎖’……”
……
墨畫還在繼續研究斷金劍陣。
劍陣是劍法傳承的一環,是劍器的核心,也是劍道的關鍵。
墨畫想學太虛門的神念化劍。
在小漁村時,他通過因果溯源,已經學了基礎的“化劍式”。
但這化劍式,也只是皮毛。
而且因為他是個劍法“菜鳥”,所以他的“化劍式”,沒有劍法底蘊為根基,學得十分粗糙。
只是照葫蘆畫瓢,將神念模擬出了“劍形”。
這種化劍式,威力已然不俗。
但這種威力,依賴的是他本身強大且質變的神識,而不是精湛的神念之法。
墨畫想更進一步,學更高深的神念化劍。
但現在一點門路沒有。
荀老先生那里,他不方便去問。
他問陣法,荀老先生很開心,但若問劍法,荀老先生必然很不開心。
也定會以為他“不務正業”,心思浮躁。
其他長老那里,無論是不熟的,還是相熟的,任墨畫怎么旁敲側擊,都沒探聽出任何風聲。
除了那位小漁村的劍修前輩,墨畫至今,沒見過其他掌握神念化劍的太虛門人。
這門神念劍訣,似乎在太虛門消失了。
這就很蹊蹺了。
墨畫嘆氣。
既然沒門路,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神念化劍,以劍法底蘊作為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