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但隨后,墨畫又道:“長老,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荀子悠神情一肅,“什么事?”
墨畫:“回宗后,記得替我續個假。”
他之前請假了,但只請了幾天,而現在進了萬妖谷,不知什么時候能回去。
所以這個假,肯定要續一下。
荀子悠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最終無奈,默默嘆了口氣。
這孩子,心是真的大
太虛門,長老居。
荀老先生整個人,漠然而立,周身的氣息卻如吞噬一切聲息的風暴。
他蒼老的眼眸,再無一絲渾濁,寒光湛湛,鋒利得駭人。
荀子悠垂首站立,冷汗涔涔,不敢有一句言語。
他剛剛回來,將墨畫的事告訴了老祖,便見老祖目光一變,氣息瞬間恐怖至極。
他知道,老祖是真的生氣了。
荀子悠咬著牙,心底顫抖。
荀老先生只漠然地看了荀子悠一眼,而后緩緩起身,來到書桌前。
書桌前擺著一個天機羅盤。
但這羅盤,與荀老先生之前用的羅盤,并不相同,顏色更深,因果軌跡更多,看著也更復雜。
荀老先生屏氣凝神,在羅盤上推衍片刻,忽而一怔,這才緩緩斂起一身駭人的氣勢。
荀子悠得片刻喘息,低聲試探著問道:
“老祖”
荀老先生冷冷地看了荀子悠一眼,淡然道:
“事出有因,這不怪你。”
荀子悠長長松了口氣,只覺肩頭如山一般的壓力,終于舒緩了一點。
“但是,”荀老先生又道,“墨畫遇險,伱也脫不了干系。”
荀子悠拱手肅然道:
“此事,確是晚輩失責”
荀老先生見他敢于擔當,沒找理由推諉,微微點了點頭。
荀子悠低聲問道:“老祖,我們該怎么辦?”
他倒是有想法,但是他沒權力。
而且有些事,他也做不了主。事情的成敗,他也負不了責任。
所以,只能問老祖。
荀老先生略作沉思,吩咐道:“你讓宗門之內,所有內門筑基巔峰弟子,金丹長老只要不任教,沒任務在身的,全部出動,給我去煉妖山守著。”
“要強攻么?”荀子悠問道。
荀老先生眉毛一挑,不禁想到適才太虛羅盤之上,那“有驚無險”的因果預兆,若有所思。
他想了想,緩緩道:“不急”
荀子悠一怔,“不急?”
“嗯,”荀老先生緩緩點頭,“你讓墨畫那孩子,自己在里面混混看。”
“老祖的意思是”荀子悠皺眉道,“磨練磨練他?”
荀老先生微微頷首,沉聲道:
“但凡得天之才,肩負大任者,目標必遠大,所行必艱險,必歷經千難萬苦的磨煉,千鈞一發的危險,波折坎坷,在所難免”
荀子悠心中一凜。
他沒想到,老祖竟對墨畫這個孩子,期望如此之高。
荀老先生微頓,接著又道:
“我以前,只當墨畫是個天真爛漫孩子,所以怕他遇到危險,但現在看來,我似乎有點看走眼了”
荀老先生目光有些耐人尋味。
這孩子,心思的確單純,但其實又沒自己想得那么單純
主建五行屠妖大陣,鎮殺大妖封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