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又在白骨斷劍上,畫了另一枚神道陣紋。
這兩枚神道陣紋,可以互相嵌合。
墨畫選好位置,將白骨斷劍,插入煉妖圖壁畫之中,從而讓斷劍上的神道陣紋,與他在壁畫上留下的陣紋,互相嵌合,彼此連通,構成一個“橋梁”。
這樣一來,白骨斷劍,便成了煉妖圖的一部分。
二者是一個整體。
進入白骨斷劍,自然也就能通過神道“橋梁”,進入“煉妖圖”之中。
他這操作,一旁的荀子悠和上官玄見,看得一頭霧水。
唯有荀子賢能看出一些門道,大概猜到了墨畫的想法,一時神情有些怔忡。
他看了看壁畫,看了看斷劍,又看了看構成“橋梁”的陣紋,最后看了眼墨畫,一時心緒起伏。
“這孩子的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
墨畫將一切做好,轉過頭,看向荀子悠三人:
“長老,待會我就進去了,但肉身會留在這里,拜托你們替我護法。”
荀子悠點頭,“你放心,有我們在,沒人動得了你的肉身。”
他甚至默默將“虛空劍令”捏在了手里。
按理來說,他們三個金丹后期,足以保墨畫萬無一失。
但若真出了意外,有金丹之上的強敵來犯,那么他便捏碎劍令,把老祖喚來。
從而杜絕出現任何一點意外。
墨畫放心了。
白骨斷劍,插在煉妖圖上,兩者之間,由兩枚彼此嵌合的神道陣紋勾通。
墨畫盤腿坐著,手握白骨斷劍,低聲道:
“劍骨頭。”
劍骨頭心不甘情不愿,但又無可奈何,只能施展邪祟“勾魂”的法門,將這尊“小瘟神”,給勾到了自己的血池之中。
白骨斷劍之上,浮出一層淡淡血霧。
血霧籠罩之下,墨畫緩緩閉上雙眼,神念漸漸離體,臉色微白,呼吸平穩,氣息也變得若有若無。
荀子悠還是有些擔心,皺眉道:
“這骨劍……似乎有些邪氣,非正道之物,不會有事吧?”
荀子賢搖了搖頭,“他既然有把握,說明心中有數,就讓他放手施為好了,我們守住他的肉身便好。”
上官玄見肅然點了點頭。
而后三個金丹后期內門長老,成掎角之勢,將墨畫護在中間。
三人神識放開,神情戒備,目光炯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而在三人保護中的墨畫,安然地閉著眼。
他的神念,已經脫離肉身,進入了血池,化作了更小一號的“小墨畫”。
劍骨頭一見他這副模樣,就渾身骨頭疼。
曾經被墨畫徒手,一根根掰斷的數十根劍骨,也隱隱作痛。
墨畫開門見山,直接吩咐道:
“帶路吧。”
劍骨頭面露難色,訕笑道:
“小祖宗,通向煉妖圖的‘路’你搭好了,我也已經拉你進來了,你自己就能進去了,我區區一個劍魔,就沒必要跟著了吧……”
墨畫搖了搖頭,“我得帶著你,你是個‘隱患’,不能留下。”
劍骨頭嘴角抽搐:
“小祖宗說笑了……我實力卑微,根本不是您的對手,進去也幫不到您,不如留下給您看門……”
墨畫根本不聽他狡辯,豎起兩根白嫩的手指:
“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進去;二,我把你捏死在這,以絕后患。”
劍骨頭立馬一哆嗦,搶先一步,走在墨畫前面,躬身道:
“小祖宗,您請,我在前面為你開路。”
墨畫滿意地點了點頭。
劍骨頭心中嘆氣。
它原本還打算著,等這小祖宗進了煉妖圖,自己就想辦法,切斷神道橋梁,讓他永遠回不來了。
結果,這小祖宗真的一點機會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