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荀子賢點頭,伸手點出了一個大概范圍,“這陣法雖強,但范圍不大,從旁邊的石壁拆過去,避開這陣法就行……”
“看似麻煩,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眾人略作思索,紛紛點頭。
荀子賢又看向墨畫,道:“墨畫,你先去外面。這里都是金丹,動起手來,靈力四溢,別再誤傷了你。”
“嗯,嗯。”
墨畫聽話地點了點頭。
他對自己的肉身強度,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之后墨畫從書房離開,在大殿里等了一會。
太虛門一眾金丹長老,或以肉身,或以劍氣,或以各類靈器,開始按照荀子賢劃定的陣法范圍,避開陣紋,開鑿墻壁。
墨畫雖然在外面等著,但心中好奇,仍舊留意著里面的動靜。
過了一炷香時間,里面的動靜停止了。
墨畫眨了眨眼,又悄悄溜了進去。
整個書房,已經被拆得面目全非,僅有一面墻壁留著,另外兩面墻,徹底被掏空了。
墻壁的后面,果然被掏出了一個通道。
荀子賢道:“我們進去看看……”
他轉頭又看到了墨畫,剛想說什么,墨畫已經跑到了荀子悠的身后,一臉乖巧。
荀子賢拿他沒辦法,也就沒說什么。
一眾金丹長老,互相警戒,向著里面走。
走著走著,便走進了一座小山洞。
山洞狹小而簡陋。
四周同樣空無一物,只在正中央,徒留著一座古樸的石臺,看著平平無奇。
眾人聞言紛紛色變。
荀子悠冷汗直冒,當即就想捏碎虛空劍令,把老祖喚來,卻被荀子賢一把攥住。
荀子賢搖了搖頭,“陣法已經毀了……”
荀子悠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完好的五品陣法,若是蘊含虛空之力的殺陣,他們這群金丹,一旦觸及,必死無疑。
若是傳送類的陣法,將強敵傳來,殺人后再借陣法離去,那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死了也白死。
生死幾乎只在一念之間。
所以第一時間,荀子悠才應激性地,想捏碎虛空劍令,請來老祖。
但既然這五品陣法已經毀了,暫時就沒必要請老祖了,免得將事情鬧大。
荀子悠皺眉,“這陣法,什么時候毀的?”
荀子賢目光微沉,“剛毀不久……”
“沒一點動靜?”
“有陣師提前布了手段,一旦自毀,陣紋自行抹消,動靜不大,也不會留下太多痕跡,尤其是核心的陣法……”
荀子悠眉頭緊皺,而后緩緩嘆道:
“這里面的水,深得有點可怕了……”
“這副陣法暴露了,便這說明,這些修士背后,至少還有一名洞虛境的五品陣師。”
“五品陣師啊,整個乾學州界,也都是屈指可數……”
“而這名五品陣師,竟能繞過乾學州界諸多大能修士的耳目,在煉妖山里,暗中布下五品陣法,恐怕……”
他還沒說完,荀子賢就給他使了個眼色。
荀子悠一轉頭,就看到身旁一臉嚴肅,聽得很認真的墨畫,禁不住頭有點疼。
荀子賢便道:“先回去再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墨畫。
意思是,趕緊把墨畫這孩子帶回去。
荀子悠自然明白,這種洞虛層面的事,即便是他們金丹沾上了,一個不注意,也容易尸骨無存。
更別說墨畫這個小小的筑基弟子了。
“我沒事,不用管我……”墨畫道。
洞虛陣師,五品陣法,虛空傳送……
他還想多聽點背后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