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骨頭心思急轉,連忙道:
“那要不,我還是喊您"公子"?”
墨畫剛想說不好。
乾學州界那么多公子,這些壞事的幕后之人也是公子,他聽著覺得不順耳。
不過墨畫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點頭道:
“行,你以后,就喊我"公子"。”
劍骨頭長長松了口氣。
這個小祖宗,還真難伺候。
伴“君”如伴虎。
更主要的是,他還真是一只吃“人”的老虎,所以一點也馬虎不得。
劍骨頭連忙表忠心道:
“那我便稱呼您為"公子",以后公子您但有吩咐,劍骨頭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
墨畫稍稍滿意了點,又道:
“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里面,不要出來,也不要搞小動作,不然被宗門長老或是老祖發現了,我也救不了你。”
“而且真到那個時候,我也只能先捏死你,毀尸滅跡了。”
“你記住了!”
劍骨頭心中一凜,忙道:
“是,是,公子的話,我一定謹記!”
墨畫點了點頭,之后又將陣法重新封好,檢查了一遍,發現沒露出一丁點邪氣,這才放心。
劍骨頭他留著確實還有大用。
第一個,就是本命法寶。
自己煉器經驗不足。
但劍骨頭的前身,可是一個煉器知識豐富,傳承正統,且不知鑄了多少邪劍的老鑄劍師。
將來養本命法寶,包括鑄造本命法寶的胚胎,都用得上它。
此外,是神念入侵。
墨畫自己的神念不能主動離體。
將來碰到一些邪祟,如果這些邪祟識相,能主動拉他入夢,這倒還好。
但這些邪祟若不識相,他也只能干瞪眼,沒什么辦法。
甚至包括像煉妖圖這樣的神念之物,若不知道“獻祭”的儀式,他也是入侵不進去的。
有了劍骨頭,以及這柄白骨斷劍,他便有了“媒介”,可以通過神道陣法,構建神鎖橋梁,連通媒介,介入其他神念之物,達成神念入侵。
當然,這只是墨畫的設想。
具體用起來,估計還會有不少麻煩。
但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
墨畫將白骨斷劍收好,見天色已晚,便將神識沉入識海,在道碑上繼續練陣法了……
長老居中。
盡管已是深夜,頭發花白的荀老先生仍舊在伏案整理著一些卷宗和陣法。
過了一會,荀子悠便過來了。
他這幾日都在外辦事,如今剛回宗,不顧夜深,便風塵仆仆地來拜訪荀老先生了。
他知道,事值多事之秋,老祖現在肯定還未休息。
荀子悠恭候在門外。
“進來。”
荀老先生淡淡道。
荀子悠行了一禮,進了屋內,將打探到的消息,巨細靡遺,都告訴了荀老先生:
“道廷已經知道了,估計是乾學州界內部,被安插了眼線,盡管封鎖了消息,但還是沒瞞住道廷……”
“但這件事,還是被四大宗聯手壓了下來。”
“畢竟此事一旦敗露,必會鬧得人心惶惶,一番清查是免不了的,宗門改制之事,也必然會被順延。”
“改制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拖個數年,或是數十年,情況一變,很可能就再也推不動了。”
“因此四大宗都不想節外生枝。宗門改制在他們眼里,是當前最大的大事,他們自然不會讓煉妖山的事,影響到大局,壞了他們的圖謀。”
“當然,”荀子悠多少有些幸災樂禍,“一番大出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他們想壓下這件事,就要喂飽上面的幾張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