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
“姐姐,你聽我解釋……”
……
一頓騷亂后,洞府的大門又關上了。
慕容彩云坐在屋里,面沉如水。
花淺淺和墨畫并排坐著,耷拉著頭,像兩個做錯了事的小朋友。
“……真是這么回事?”
慕容彩云板著臉問道。
“是……”
花淺淺和墨畫小聲道。
慕容彩云責備道:“就算你們想查錦兒妹妹的死因,也不能讓墨畫穿百花谷的道袍,混進百花谷里,一旦事情敗露……”
花淺淺道:“我會一力承擔。”
慕容彩云沒好氣道:“你自己都還是個弟子,心性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你能承擔什么?”
花淺淺嘀咕道:“反正不會怪罪到墨師弟頭上……”
慕容彩云有些來氣,瞪了她一眼。
“還有,你怎么能讓墨師弟穿百花谷的女修道袍?”
“因為穿著好看……”花淺淺弱弱道。
慕容彩云恨不得揪她的耳朵。
恰在此時,墨畫也抬起頭,小聲道:“師姐……”
慕容彩云轉過頭,目光看向墨畫。
只是這一看,她瞬間也移不開目光了。
剛才她進門之時,猛然間被震驚到了,光顧著生氣,并沒有細看墨畫。
此時平心靜氣,再看了一眼墨畫,當即有驚為天人的感覺,心里都忍不住一跳。
甚至那一瞬,她竟生出了“淺淺妹妹做的是對的”這種荒誕離譜,匪夷所思的念頭來。
慕容彩云立馬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后,耳邊卻聽墨畫道:
“……師姐,葉錦師姐的死因,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而且,她的死法,是十分危險的……”
慕容彩云費了很大的勁,才強迫自己,不去看墨畫的臉,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墨畫說的話上。
“危險?”
慕容彩云有些疑惑。
“嗯。”墨畫點頭,“我不知錦兒師姐生前到底經歷了什么,但必然是蒙受了很大的冤屈和痛苦,走投無路之下,才會將修行百忌之中,"慘死之后,口含怨氣,化作厲鬼",當成唯一的出路。”
“化作厲鬼……”
慕容彩云臉色一白。
花淺淺也花容失色。
她只知葉錦生前,問過人死后會變成鬼么這種問題,但卻萬萬沒想到,她會為了變成“厲鬼”,而去想自殺。
甚至是以自焚“慘死”的形式來自殺。
慕容彩云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盡管她對神鬼之道并不了解,但也知道,人一旦化作厲鬼,必然兇性極重,遺禍無窮。
修士談鬼色變,是因為鬼和人不同,有念無形,與修士的血氣和靈力的修行體系,完全是兩回事,應對起來,不僅棘手,而且十分危險。
一些高階修士,神識深厚,可以不懼鬼物。
但他們若缺乏克制鬼祟的手段,也拿這些鬼物毫無辦法。
假如錦兒妹妹,真的化作了厲鬼……
慕容彩云擔憂地看了墨畫一眼,“那你豈不是,也很危險?”
墨畫搖頭道:“我沒事的。”
慕容彩云剛想問為什么,可見墨畫神色平靜,目光深邃,有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沉穩的氣勢。
每逢大事有靜氣。
剛見面時,墨畫遇到危難之時,偶爾就會有這種神情。
如今幾年過去,墨畫長開了一點,又做了幾年小師兄,身上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氣勢就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