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漸變化不大,穿著金燦燦的斷金門道袍,配著名貴的靈劍,皮膚白皙,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有變化的,是他的跟班。
斷金門這些時日,時局動蕩。
經萬妖谷一事,金家下臺,宋家上位,并開始重新洗牌,排擠金家修士,扶持宋家勢力,從而一步步掌控斷金門內的話語權。
金家沒落,宋家今非昔比。
而宋漸,作為宋家核心嫡系,又是萬妖谷之亂中的“功臣子弟”,自然備受重用。
如今他出門,跟班的數量,幾乎是之前的兩倍。
甚至一些金家旁支,為了謀求生存,也甘心做他的“跟屁蟲”,百般討好他。
宋漸如今出門,威風得不行。
不過見到墨畫,宋漸那威風凜凜的氣派,不由得收斂了一些,神色一時有些復雜,幾度欲言又止。
“墨……”
他還沒開口,便有其他斷金門弟子冷笑道:
“前面那個太虛門的小子!不識好歹,竟敢擋宋公子的道。”
“不錯,再不讓開,小心我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速速讓開!”
宋漸的跟班,紛紛一臉囂張地說道。
墨畫神情微妙。
太虛門破了萬妖谷,使金家下臺,宋家才能上位。
但宋家對太虛門的態度,似乎跟金家沒什么兩樣。
不光斷金門上層如此,
更何況,他們在煉妖山里為非作歹,胡亂生事,幾乎都被墨畫用陣法“全副武裝”過的太虛門弟子揍過,因此對太虛門頗為敵視。
此時見到身穿太虛門道袍的墨畫,他們自然目光不善。
但他們又不知道墨畫是誰。
墨畫藏身幕后,幾乎不怎么露面。
因此這些斷金門弟子,并不知道他們在太虛門手里吃虧的“幕后黑手”,便是眼前這個小修士。
此時碰面,他們也只當墨畫是一個太虛門的小弟子,對他呼三喝四。
墨畫的脾氣,也沒那么好。
斷金門的弟子,他也不是沒揍過。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喊人,來把這些有眼無珠的斷金門弟子教訓一頓的時候。
宋漸突然道:“墨畫!”
他抽出一把劍,指著墨畫冷笑道:
“當初你得罪我,毀了我溫養了十八年,用來鑄本命法寶的劍胚,這筆帳,我記得一清二楚,今日我便要報這一劍之仇!”
旁邊的狗腿子,紛紛嚷著道:
“對付這等小貨色,何須公子親自出馬?”
“我只需稍稍出手,便可將其斬于劍下!”
“這等太虛門的小雜碎,反手便可拿捏,我愿替公子,效犬馬之勞,報此一劍之仇!”
“公子,我愿出手!”
宋漸目光冰冷,“我的仇,哪里有你們插手的份?”
一眾狗腿子又道:“是,公子說得是。”
“這小鬼,必然不是宋公子一合之敵!”
誰知他這記馬屁,拍蹄子上去了。
宋漸面皮微紅,心中羞惱。
“閉嘴!”
“是,是……”一群人應和。
宋漸道:“你們留在這里,我與這……”
宋漸看了眼墨畫,語氣有些不自然,“與這小鬼一決勝負,之后再打道回宗。”
“遵命。”
眾人紛紛道。
宋漸左右看了看,用劍指著一片小樹林,對墨畫冷聲道:
“我不愿勝之不武,便在此山林間,你我一對一,無旁人干擾,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