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一怔,目光不善,“伱聽清楚了,我說的是一千靈石一壺茶。”
顧長懷目光不屑,“怎么,區區一千靈石,你以為本公子喝不起?”
躲在顧長懷身后的墨畫聽了,心中忍不住腹誹:
一千靈石一壺茶?
靈石再多,也不是這么花的。
顧叔叔真是太腐敗了。
那大漢聞言卻臉色一變,目光冷漠地盯著顧長懷:
“你不是來喝茶的,也不是來雇馬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顧長懷淡然道:“我到這來,是要請你們喝茶的。”
“請我們喝茶?”大漢皺眉。
顧長懷點頭:“請你們去道廷司喝茶。”
“道廷司”三個字一出,大漢目光兇狠,殺機驟現。
自樹林,馬廄,驛站,破樓之中,各飛出了一道陰毒的暗器,閃著綠光,分別沖著墨畫四人而來。
顧安拔刀,擋下了一記暗器。
顧全擋下另一記后,又護在墨畫身前,長刀一橫,將攻向墨畫的那記暗器,也攔了下來。
而顧長懷,只輕輕一伸手。
那枚直奔他心脈,淬著劇毒的暗器,便凌空停住了,而后被他一只手捏得粉碎。
見暗器無效,四周立即又有幾名修士沖殺了出來。
這些修士,修為大多在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神色兇狠,手法老練,估計沒少做過這種暗器偷襲,殺人越貨的事。
只是在墨畫幾人,尤其是身為道廷司典司,金丹境修為的顧長懷面前,多少有些不值一提。
顧安和顧全雙刀合璧,刀光鋒利。
顧長懷凝結風刃,靈力璀璨。
墨畫用火球術打打醬油。
盡管這里還是二品州界,顧長懷不能動用金丹之力,但也不到十息的功夫,便將這些人拿下了。
唯一漏掉的,是那個大漢。
在顧長懷,徒手捏碎暗器的時候,他便神色驚恐,心知顧長懷的修為絕對非同一般,即便不是金丹,恐怕也是筑基巔峰,因此早早就撒腿跑了。
不過墨畫也沒放過他。
一道水牢術,憑空凝成,將那大漢定了兩息的時間。
顧長懷輕輕彈指,一道風刃,便斷了他一條腿。
大漢腿上溜出一條血絲,而后當即摔倒在地,掙扎著,卻爬不起來。
顧安上前,用道廷司的縛靈鎖將其鎖住。
至此,驛站的幾個修士,就全被拿住了。
顧安和顧全,把驛站的這幾個修士,全都拖到了破樓上,關上門窗,而后厲聲問道:
“說,你們是什么人?”
幾個修士垂著低眉,沉默不言。
顧安抽刀,架在其中一個修士的脖子上,沉聲道:
“說不說?”
刀鋒壓著皮肉,滲出血跡,那修士咬緊牙關,仍舊一言不發。
墨畫搖頭,“他們不老實,不肯說實話……”隨后他眼睛一亮,“要用刑么?”
顧安和顧全一怔。
顧長懷眼皮也微微一跳。
顧安遲疑道:“道廷司的刑具,不方便外帶,我們出門也匆忙,沒帶……”
“沒事,”墨畫一臉興奮,“我帶了!”
墨畫說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陣法刑板,頗為自豪道:
“這是最新款,屢經改良,上面又被我加了不少陣法……”
還是十八紋的陣法!
之前墨畫學了十八紋,沒地方用,一時心癢難耐,便臨時畫在了刑板之上。
只是,這個陣法刑板,他也很久沒用過了。